不敢坐到车厢里,就从这里到公主府的距离,其中一个乞丐掉下来两三次,弭念都忍不住扶额笑了笑,
哪知她笑出了声,那个乞丐瞬间窘迫得涨红了脸,头慢慢低下去,手抓紧了车辙,
一刻钟后,终于到了安宁府,
弭念吩咐芷若将他们带下去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由于他们的个子都不高,芷若去外面借了一些百姓不穿的旧衣服,
待他们整理好后,芷若将他们带到弭念面前,个个都长得很是清秀,四个人站的很挤,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抬起头,”弭念眼神扫过他们,
四个人听话的抬起了头,只是那手还是紧紧地攥着,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年纪大的那个女孩开始介绍,“郡主,我叫阿草,我旁边这个叫阿花,他叫阿树,最小的那个叫阿木,”
花、草、树、木,
谁这么会起名啊?
“行,我知道了,芷若先带他们下去吃饭,等会儿有事情安排他们,”
“是,郡主,”
弭念带着丫鬟去了厨房,刚好碰见芷若扯着阿木出来,其他三个人纷纷求饶,场面混乱不堪,阿木还从来没有见到这种场面,
顿时哇哇大哭,
弭念快步走上前,芷若收回了拽着他的手,“郡主,果然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弭念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重声喝斥,“芷若!”
然后走到她后面,将阿木解救出来,弭念蹲下去,视线与他平齐,“怎么啦阿木?能跟姐姐说为什么拿东西吗?”
阿木抽泣两声,狠狠地眨巴眨巴眼睛,将泪水憋回去,“我想带回去给哥哥吃,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饭了,他生病了,”
弭念替他擦了擦眼泪,“不哭了,等会我跟着你们去看看他,我让大夫给他治病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是郡主,从来不骗人,”
“好,”阿木瞬间就冲弭念笑了起来,只是他眼眶红红的,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弭念掰开阿木的手,将糕点拿出来,又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手,随后认真的看着他,
“阿木,虽然你这一举动是好心,但也是不对的,我们以后不能这样做好不好?”
“嗯,”
弭念站起来,睨着眼睛看向芷若,“芷若,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再敢放肆,别怪我不留情面,还有,然后你不必跟在我身旁了,”
芷若一听这话,赶紧跪到地上不停的磕头,“对不起郡主,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行了,下去再另准备一份吃食,给阿木的哥哥带去,”
“是,是,多谢郡主饶命,多谢郡主,”
弭念甩了一下袖子,跟着阿木他们去了厨房,等他们吃完后,就去了他们说的地方,
弭念看着眼前破败的房子,心里怀疑,这真的能住人吗?半夜房子不会塌吗?
“是这里吗?”
“是这里,郡主,”阿木乖乖的回答,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郡主,也就是很尊贵的人,一定要尊敬她,
弭念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爽劲练的衣服,就怕有什么不方便,
她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墙角处的人,他躺在厚厚的稻草上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生息一般,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阿木好害怕,”
“哥哥,你不要死啊,”
“哥哥,呜呜呜,”
弭念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跟哭丧似的,赶紧上前,“行了,你们都先让开,让大夫给他瞧瞧,”
随后对着身后的林益说道,“麻烦您了,林大夫,”
“应该的,”
林益说着上前替他把脉,嘴里一直发出声音,“嘶,啧,唉,哎,”两只手也在转换着把脉,
看的他们一阵胆战心惊,
林益把完脉后,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胸口一刀致命伤,脸上也毁了容,整个人完全就是出气多进气少,
“他这情况怎么样了?”
林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缓缓摇头说道,“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这么稀奇古怪的病症,”
“怎么说?”弭念再次上前问道,
“他的经脉都被敲碎了,胸口也有致命伤,按理说应是活不下来的,可他不仅活下来了,伤口也在缓慢愈合,”
“他是不是还能活下来?”
“那是自然,就是经脉不能重塑,他之前应该是个习武之人,但日后就只能当个废人了,也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寻死觅活,”
弭念也替他叹了口气,
到底是惹了多大的仇人,才能变成这样?
自己救了他,日后不会有麻烦吧?想到这儿,弭念起了退缩之心,但看了看他们四张担忧的脸色,实在是狠不下心,
“来人,将他带去安宁府,”
弭念命人将他放进了西厢房,四个孩子跟他住一起,就在隔壁房间,
林益在替他治疗,四个孩子在帮忙,
弭念则被孙彩亭叫了过去,一进门就看见孙彩亭着急的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