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愣了许久,才说道:“恭喜你啊。”
曾经的恋人像一点不熟似的,说着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叶知秋很快牵着青青的手,“一家三口”走了,直到看不见了,林冬才移开视线。
“哥,对知秋姐来说,这样的结果不错,她不是妈的对手,耗下去最受伤的是她。”
“我知道,所以祝福她啊。”
服装店不忙,林安安回了部队一趟,结婚申请批下来了,房子也要落实了。
她带了床上用品,这方面得靠女主人了,男人天生对这个不精通。
“走,带你去看看。”
对于他和林安安的小家,季诚很重视,冬季比武一结束,他就开始布置了。
“分下来了吗?”
“当然了,结婚申请和房子是一起下来的。”
房间在三楼,最东面的一户,只有西面有邻居,要清静一些。
打开门,里面已经打扫过了,连墙壁都白的发光,一尘不染。
大约有七十平米,两室一厅,没有商品房的公摊面积,七十平也显得很宽敞,不觉得拥挤。
床,椅子,书桌都已经布置到位了,这几天季诚都要待到很晚,瞅空装修,重新刮了涂层。
“哪个地方需要改,安安你看一下。”
“我挺满意的,来,帮忙,咱布置一下。”
床上用品都是林安安在集区挑的,主打一个舒适。
季诚帮忙铺好,大红色的呢绒床单,大红色的牡丹图案的被套,同色系的双人枕头。
其实林安安更喜欢素色的,但结婚这样的人生大喜事,红色才更喜庆。
季诚看着这一挂红色,突然鼻子一痒,赶紧冲进了厕所。
季诚走的匆忙,连椅子都带倒了,这让林安安很是疑惑不解,随后也跟了过去。
季诚正趴在洗衣台上,两只手轮番接水洗脸。
池子里的水有一抹红色。
林安安明白了,这人……
季诚擦干净手走了回来,继续帮忙。
林安安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没出息……”
季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关键是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确实想了,抱着的就是眼前的俏媳妇。
“对了,你现在不忙啊?忙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你去忙吧。”
季诚帮着抻被角,笨拙而又认真,“不忙,比武结束了,领导知道我要结婚,工作量降了不少,还有战友也替我分担了。”
“成绩怎么样啊?”林安安知道全营很重视,冠军的宝座坐惯了。
“还行,就那样。”
两个人抻着四个被角,往中间靠,再往相反的方向抻,走到中间总避免不了肢体相碰,林安安的脸没红,季诚的脸红了。
哪怕脸黑了点,还是能看出来,季诚都不敢看林安安了。
“那样是哪样?”
“就是和以前一样,还是第一。”
被角抻好,林安安跪坐在床上,用手缝针固定。
季诚就递个针穿个线。
“第一还那样,你可真会凡尔赛。”
季诚不懂凡尔赛是什么意思,结合上下语境,大概也清楚了。
“季诚,那天幸亏有刘向义,不然我可就完蛋了,林红在水里面下了药。”
季诚很紧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林红有事,本来给我下的药,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上。潘广来居心不良,林红想看我的热闹,渣男渣女在我的房间遇见了,'相爱'了,结果让七八个人围观了。”
林安安轻描淡写,季诚能想像出来,万一是林安安,后果会多严重。
他不会嫌弃林安安,甚至会加倍对她好,但他会自责,不会放过潘广来和林红的。
让一个人死很简单,让一个人想死却死不了,活着也是没有质量的活着,那才解气。
“我故意放走他们的,林红吃了大亏,是不会放过潘广来的;潘广来没得到报酬,也不会放过林红,狗咬狗一定很好看。”
林安安还真猜对了,狼狈而逃的两个人,走出旅店就翻脸了。
“潘广来,我下药的那暖瓶水,明明送到林安安房里了,为什么有反应的是我?”
其实睡的是林安安还是林红,对于潘广来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爽过了就行了。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全程我没参与,我就知道床上有个女人,我得把那个女人睡了。”
“可那个人是我!你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是摆设吗?”
“我早就说过了,在我眼里女人都是一个样,我怎么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是你?”
林红很憋屈,处子之身莫名其妙就没了,遭了罪不说,以后怎么跟自己的另一半交代?
就算不是季诚,她也要找个有能力的,有能力的男人更在乎这个。
潘广来没忘了自己的权益,“二百块钱,什么时候给我?”
林红的火气噌噌就上来了,妈的,被人家睡了还得倒找给他钱,她要真乖乖给了,不是姓林,她是姓贱。
“你还有脸要钱,你强奸我,你得给我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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