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出傅景晨前后的变化,叶清洛疑惑地问道。
“叶清洛,你到现在还想着耍我是不是?”
傅景晨的声音比表情更冷,质问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没等叶清洛开口,傅景晨便将手里的盒子放回纸袋里,粗暴地退给她。
“你不用找时间单独约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傅景晨说完就走。
叶清洛不知道自己又触碰到了哪个雷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原地石化了一会,叶清洛迈开腿跑了几步,追上傅景晨,也不顾其他同学的目光,旁若无人地恳求道:“傅景晨,你等一会,把话说清楚行不行?你不满、生气、哪怕不想理我,我都能接受,但是你可不可以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错哪了?定罪之前,你总得先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如果我解释完了,你依然坚持你的态度,那我无话可说,就算你要跟我绝交,我也能认。”
“绝交?说得可真轻巧。”
傅景晨轻轻笑了一声,笑意之下是从未有过的薄凉。
“叶清洛,你想跟我绝交直说就行,不用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同意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决绝。”
五月份的夜晚依旧微冷。
冷风猝不及防吹进眼睛里,叶清洛瞥开视线,平复了好一会,才勉强压下泪腺里激起的酸痒。
之后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袋子,过了几秒钟,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为傅景晨让出离开的路。
“傅景晨,恭喜你啊,你终于清醒了。”
见到两人关系彻底破裂,最开心的莫过于楚令研。
那天在雨眠山庄叶清洛扇她的那一巴掌,楚令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要让叶清洛用一辈子的求而不得来偿还。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正好我开的车,也没喝酒,我捎上你。”楚令研主动发出邀请。
傅景晨余光下意识往叶清洛那边扫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行,走吧。”
傅景晨主动走到楚令研身边,跟着她一起往停车位的方向走去。
这是今天傅景晨第二次当着叶清洛的面,如此配合她,楚令研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
走了两步之后,楚令研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回身去到叶清洛面前,一把抓过她手里的纸袋,猛地砸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
纸袋内响起清脆的碎裂声。
“楚令研,你干什么!”傅景晨本能地嚷了她一句。
“绝交就得有个绝交的样子。”
楚令研理所当然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自信。
“叶清洛现在有多么不知廉耻你还不知道吧?你不知道没关系,一会我都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做个好人,把你不好意思做到彻底的了断帮你做了,等下庆幸的时候,记得好好感谢我。”
叶清洛一动不动地站了片刻,缓缓垂眼看向地面。
她本来还想等傅景晨冷静几天,再厚着脸皮找他聊聊。
可是刚才在杯子破碎的一刹那,她突然又改了主意。
或许是她错了。
她只想着“杯”是“辈”的谐音,可她忘了,陶瓷易碎。
一辈子从来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东西。
叶清洛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袋,直接走向垃圾桶,毫不犹豫地清理了手里的垃圾,头也不回地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别看了,为这种人纠结不值当的。”
见傅景晨一直盯着叶清洛离开的方向,楚令研在身后推了他一下,迫使他迈开步子向前走。
走到停车的地方,楚令研将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女生打发给了其他开车的同学,单独邀请傅景晨上了她的车。
傅景晨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楚令研一边开车,一边讲着叶清洛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对了。”
路口等红绿灯的空隙,楚令研突然想起一件事,偏头看了傅景晨一眼,问道:“叶清洛为了吸引眼球,冒用Ifyou品牌logo的事情,我上次跟你讲完,你回去告诉你七叔了没有?你七叔怎么说?如果Ifyou需要证据的话,我这里有,那天叶清洛穿着那件冒牌货招摇嘚瑟的时候,我拍了照片,而且是正面的角度,我现在就发给你,回头你找机会发给你七叔,告诉他,如果他想追究责任的话,我可以帮他出面作证。”
楚令研说完,立马拿起手机,把那天拍的两张叶清洛的正面照片发给了傅景晨。
傅景晨低头点开信息里的照片,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许久。
到现在他依然忘不掉那天在七叔办公室,他终于鼓起勇气向七叔说出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心声后,七叔站在窗前思考许久对他说出的话。
更加忘不掉,七叔突然亮出自己和叶清洛的结婚证时,他从头凉到脚的茫然与震惊。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叶清洛离婚后的第二天。
在那天之后,他和叶清洛还一起吃过饭,他们还拉过勾,甚至他还和她不止一次地讨论过七叔的事情,可是叶清洛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他透露过一点信息。
而且那天在她家门口,他猜测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