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后,松萝因为调皮摔伤了腿,黎初焦急不已,想要带她去医治,却被宴景修的人拦住。
宴景修赶回来的时候,黎初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只不过那些人根本不敢还手,任凭她如何踢打,始终没有放她出去。
黎初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没有自由可言,只能待在宴景修圈给她的偌大牢笼里。
她发现自己离了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干不了。
她快要被他养废了。
黎初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人,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废人,没有宴景修,她甚至连大门都出不去。
松萝是宴景修派人送去医治的,黎初想跟着一起去,被宴景修拦住。
黎初看着男人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有那么一瞬觉得无比的陌生,她好像除了他展示在自己的那一面,完全不了解他。
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知道他的朋友,更不知道他的家人。
还有她为什么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亲人。
幸福的表象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怪异。
她没有记忆,便没有深究,可稍微细想一下便知,这很不正常。
宴景修看着黎初冷脸,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探究,他的心突然有点慌,不安的上前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老婆,对不起,都怪老公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黎初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眉头紧紧皱起,仰着小脸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老公,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
宴景修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顶,漆黑的眸子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暗光,“老婆,外面的坏人很多,老公不让你出去是担心你,怕你出去再被那外坏人伤害。”
“老婆,你忘记自己当初醒来时身上的伤痕了吗?那都是外面那些坏人,要不是老公及时赶到,老公就要失去你了……”
他极其耐心的安抚着女孩的情绪,说到动情处时,语气也染上了哭腔,“所以老婆,不是老公不让你出去,是老公太害怕失去你了。”
黎初垂眸,思索了一番,“那和老公一起也不可以吗?有你在,没人能伤害我的。”
宴景修看着女孩满怀期待的眼神,眸光更暗了,“好,等老公忙完,就带老婆去外面看看。”
“嗯,好。”
黎初没再纠结,窝在男人的怀中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
后脖颈蓦然一痛,她逐渐沉睡去。
晏景修温柔的抚摸着女孩如墨的长发,喃喃自语,“好老婆,睡一觉就好了。”
宴景修弯腰抱起女孩,去了一间密室,再出来时,黎初已经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脑袋晕晕沉沉的。
她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她又想不起来,这时,腰间突然多了双大手。
宴景修睡眼朦胧,鼻音浓厚的问道:“老婆,你醒了?饿不饿?”
他一边蹭着女孩的脖颈,一边暗中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迷茫的样子,悬着的心再次放了下来,他坐起身,凑近女孩的脸颊。
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吻了吻,委屈道:“老婆,你都不理我。”
黎初愣了瞬,脸上扬起笑容。
伸手扯着男人脸颊两侧的肉,哼唧一声,“老公,我好久没看见松萝和嘉木了,你接他们回来好不好?”
宴景修咧嘴笑了笑,“老婆,你忘了,前几天你刚见过他们的。”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女孩的额头,“真是个笨老婆。”
黎初被他说的有些脸红,她最近是有点健忘,总是犯迷糊。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推开男人下了床,躲进浴室,“我先去洗漱了。”
宴景修望着女孩单薄的背影,内心柔软一片。
昨晚他不放心带她去了催眠室,这两年来,但凡有点不对劲,他都会让她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
哪怕让她变成傻子,他也无所谓,只要她陪在身边就行。
他爱的是她这个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爱她。
但长期催眠的后果导致黎初的记性越来越差,经常上一秒刚发生的事,下一秒她就不怎么记得了。
总是犯迷糊。
饶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
但宴景修找医生帮她看过了,说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跟她怀孕有关,不都说一孕傻三年,她怀的又是龙凤胎。
可能傻的有点严重。
黎初听后还有点伤心,但宴景修惯会花言巧语,哄的她晕头转向,每天都乐呵呵的,早已忘记了自己迷糊这件事。
这之后的很长时间,宴景修都没让黎初见孩子,他怕又出现什么意外。
而黎初的记性本就不好,被他一顿忽悠后,也具体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看见奶娃娃了。
饶是宴景修防备的再完善,该来的始终会来。
某天暴雨夜。
黎初躲在被窝里,莫名有些不安,而别墅里突然停电,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宴景修还没回来,她害怕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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