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景修那里,黎初才知道,席志远已经失踪了两天。
宴芸比他更早失踪。
他是为了救宴芸才被绑架的。
黎初这才想起宴景修最近的不对劲,皱眉问道:“是谁?”
宴景修也没瞒她,直言道:“陆晓。”
陆晓,是他那个生父。
黎初知道他不久前出现过,但就凭他那个样子,想要绑架两人还是很困难的,这背后肯定有人。
黎初不想管这事,自从上次两人谈过后,她便彻底对他失望。
付松月不知何时醒来,隐约听见绑架两字,便自主联想到席志远的身上。
非要闹着去找席志远。
黎初刚抬手,付松月便拔下头上的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眼含热泪的威胁道:“小雅,你爸爸现在遇到危险,我要去救他,你不要阻止我。”
黎初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白皙的脖颈已经溢出鲜血,她没法看着她这样伤害自己,妥协道:“妈妈,我会把他带回来的,你先冷静好不好。”
付松月不信她,要自己去救,黎初很是无奈,给了宴景修一个眼神。
“妈妈,你信我,我一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黎初说着,尝试着朝她迈了一小步。
付松月见她靠近,立马激动起来,将发簪抵的更深了些,鲜血更多的流了出来。
黎初看着那抹鲜血,眸光暗了暗,不再靠近,停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吸引着付松月的注意。
“妈妈,我不过去,你冷静,我让你去……”
宴景修默默来到付松月的身后,趁她不注意,牵制住她的手臂,迅速拔下她手中的簪子,一掌劈在她的后脖颈。
付松月再次昏了过去。
黎初上前抱着她,掏出手帕捂住她的伤口。
宴景修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默默开车。
回到住所后,宴景修的私家医生早早等在客厅。
黎初带着付松月来到一间房,等医生将她的伤口处理好后,便找来绑带,轻柔的将她的四肢捆绑起来,确保她醒来不会伤害自己。
付松月半夜醒来又闹了一通,黎初始终冷眼旁观,等她消停下来,才又上前,小心查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现在对这个抚养她长大的女人,很是束手无措。
明明知道她不爱自己,在她心里永远只有席志远,但她做不到不管她。
更不会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
这件事,她来解决。
等解决完这件事,她便不会再管她,随她如何,都是她的自由,她不会再干涉。
黎初最后看了眼昏睡中的付松月,掩门出去。
“怎么回事?”黎初直接推开宴景修的书房,坐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宴景修快速合上电脑,似在隐瞒什么。
黎初注意到他的举动,心下生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那个电脑。
“宝贝,这件事交给我,三天,我一定会解决好一切。”宴景修伸出长臂,将女孩揽进自己的怀里,脑袋搁在女孩的肩头上。
贪婪的嗅着女孩身上的淡淡体香。
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可她身上总是带着独特的香味,好闻极了。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感到心安。
黎初被她抱着格外沉默,手指玩着男人的衣摆,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可以等三天,但付松月等不了三天。
付松月的身体本就虚弱,可经不起她再次折腾,她一天见不到席志远,便会一直折腾。
“一天可以吗?”黎初低着头淡声问道。
宴景修闭着眼睛,宽厚的大掌在女孩腰身上游走,偏过头,嘴唇贴在女孩脸侧亲了口,“哥哥尽力。”
黎初没再说话,推开他往外走,“那哥哥加油,我先去休息了。”
宴景修拉着她的手腕往回拉了拉,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才又放她离开。
黎初回到卧室后,快速洗漱完便钻进被窝里。
打开监听器,默默听着书房里的动静。
刚才趁着宴景修走神的功夫,将监听器按在了书桌下面。
她知道宴景修一定隐瞒了什么,且这件事还和她有关,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的合上电脑。
以前她也经常去书房,从没见他如此防备过。
书房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宴景修低沉的声音。
“查的怎么样了?找到那个发视频的人了吗?”
那边始终安静着,黎初觉得应该是宴景修戴上了耳机,她听不见那边的回应。
“确定吗?”宴景修又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严肃。
黎初还想再听听,那边便传来刺啦的响声,过了没多久,宴景修便出现在她房门前。
她赶紧拿下监听器,在宴景修进来之前藏起来。
“宝贝,睡了吗?”宴景修抱紧女孩的腰身,在她肩头蹭了蹭,呢喃不清的问了句。
黎初想了想,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宴景修又蹭了蹭她的肩头,才抬起头,温柔的看向她,冷峻的脸不自觉往她的脸颊贴,被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