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裴毅后,席诗雅明显感觉到晏景修在生气,拥着她,沉默不语的把那推车里的东西都一一还了回去。
就连她一直紧抱的超大棒棒糖都不放过。
她有点舍不得这个超大棒棒糖,其实也没那么幼稚,还挺好玩的。
晏景修却拧着眉,从她怀里夺过去,插在稻草捆绑的团桩上。
席诗雅窝在男人怀里,小手拽了拽男人的衣领,下巴搁在男人的胸骨处,委屈的抬眸看着男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宝贝不是觉得幼稚吗?”男人眼皮子也没抬一下,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得。
又得哄他。
女孩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双手环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小脑袋蹭着男人的胸膛,“景修哥哥送的,一点也不幼稚,我很喜欢。”
男人眸光沉了沉,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后颈,声音明显的沙哑下来,“宝贝,你这么蹭着哥哥,哥哥要有反应了。”
呵。
席诗雅无语的从男人怀里退了出来,还没完全退出去,便被男人搂着腰肢拽了回来。
额头撞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点点痛。
她躲在他怀中瞪了狗男人一眼。
晏景修单手拔出刚插上去的超大棒棒糖,递给她,“宝贝想要,哥哥自然是要买的。”
“走了,宝贝。”
席诗雅被男人牵着去结账,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喂,他们不是来买菜的吗?
小手晃了晃男人的手臂,低声提醒道:“景修哥哥,我们还没买菜。”
“家里有。”
说着径直牵着她去刷卡。
所以,他们来干嘛了?
就为了买一个超大棒棒糖。
好想敲烂狗男人的脑袋啊。
晏景修握着女孩温暖的小手,脑海里闪过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家里有。
那是他和她的家。
而他,现在在牵着她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的词。
心尖不自觉流过一股暖流,一种名为幸福的种子悄然发芽生根。
—
回到南苑后,晏景修便着手准备晚饭。
席诗雅则把那根超大棒棒糖肢解,里面是小棒棒糖,还有一些儿童玩具,顿觉无趣。
她给里面塞了些棉花,又把超大棒棒糖组装起来。
还别说,打人还是挺顺手的。
晏景修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突然喊她过去。
席诗雅将棒棒糖武器藏在身后,悄悄靠近厨房,在男人没有防备下,偷袭他的后背。
棒棒糖的里面塞的东西太轻了,一点手感没有,席诗雅撇撇嘴,早知道装鹅卵石了。
一定打爆他!
晏景修瞥她一眼,眼神柔情似水,“宝贝,别玩了,帮我把围裙系好,要掉了。”
席诗雅这才将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他正在包饺子。
嗯,怎么感觉……晏景修有种人夫感。
好诡异啊。
……
席诗雅甩了甩脑袋,伸手帮他把围裙系好,并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小脑袋,看他包饺子。
包的还挺好看,个头匀称,面褶花边均匀,看着就挺有食欲。
她忍不住也想试试。
松开男人,席诗雅去洗手,拿起面皮,学着晏景修的样子包起来。
只是,她包的属实丑陋。
躺在男人包的饺子旁像个垃圾。
她不信邪的又包了好几个,嗯……各有各的丑法。
席诗雅彻底泄气,这种精致的活还是留给晏景修做吧,她是做不了一点。
全程,男人都宠溺的看着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看她气馁的模样,不禁抬手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抹了一下。
席诗雅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也用沾满面粉的手去抹他,两人顿时闹成一团,你一下我一下的。
像是小学生在打架。
幼稚且无聊。
可当事人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反而都笑的很开心。
尤其是晏景修,嘴角压都压不下去,矜贵狠戾的男人突然就有了烟火气,变得生动起来。
两人吃完饭后已经很晚了,可男人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还想吃点别的。
漆黑如墨的卧室里,逐渐传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隐约可见,床上激烈交缠的身影。
—
再次见到聂心雨是在十天后。
宋晚约她和许梦白小聚,庆祝她接了一部戏,这将是她成为演员的开端。
三人吃完饭刚出来,餐厅门口便跑来一个乞丐,身上披着残破肮脏的大衣,头发乱糟糟的打结在一起,好多天都没洗一样。
那人佝偻着身子,抱着保安的大腿不撒手,保安不耐烦的踢打着她,让她滚远点,别在这里妨碍老板的生意。
可是那人像是感知不到痛一样,身体匍匐着抱着保安的裤腿不撒手。
许梦白看不下去,走过去制止保安,“你别打了,看着怪可怜的。”
保安见是贵客出来,立马谄媚的笑了笑,将那人拉的远了点,别让贵客遭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