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洵几乎分不清年月日了,她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目光往窗外挪,也只能余光一角的看到整个江城的夜景。
宋知行把自己带到自己家里,刻意做这种事,也刻意不去拉窗帘,现在也刻意让自己看到这个没有拉着窗帘的落地窗。
男人都是一样的恶劣,宋知行也不会例外。
她明显感觉到宋知行可以磨着自己,吻一路从她的脸向下,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颤抖,没忍住,哭了。
她嘴巴硬,折腾了大半夜都没撬开只字片语。
宋知行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立足在床边,视线落在床上熟睡的人身上。
白色衬衫披在身上,他没去扣扣子,刻意露出肌肉,灯光下面他单手拿着毛巾微微的擦着头发。
视线忽地从温洵脸上,挪到床头柜的手机上,那是温洵的手机。
宋知行视线呆滞了几秒后,准备伸手去拿那部手机的时候,手猛地僵在了半空中。
橘黄色的灯光下,温洵始终靠在床边熟睡着,她浑身已经被清理过了,此刻穿着一个黑色的吊带裙,雪白的双肩暴露在空气里,整个人软若无骨的深陷在床铺里,睡得很安稳。
宋知行闭了闭眼,手里的毛巾忽然送了力道坠落在地上,他整个人背对在灯光的后边,只能依稀看清楚脸部的轮廓。
他不是看不出来温洵的纠结,不是看不出来她对自己隐藏了什么,闹了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从她的口里撬出来。
几秒钟后,他关了床头的台灯,转身出门。
房门被缓缓合上。
他有机会去看,也有机会去查,但是他不想。
房门外的客厅,依旧是几百平米的落地窗,窗帘也没拉,整个江城的夜景都在眼底。
宋知行单手插在裤兜里,目光紧紧盯着外边景象,屋子里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温洵醒了,还点了台灯。
此刻是手机解锁的声音,隐隐传来女孩低低的哭泣声。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根本没睡着,她一直都在等他的举动。
宋知行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喜欢的女孩,从来没有一刻是相信自己的……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
他没去推开那扇门,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全程都很尊重温洵的意见。
绅士到不能再绅士了。
第二天早上,温洵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准备推门而入的宋知行,他手里还端着餐盘,看到自己的时候他脸上明显有一阵错愕。
宋知行看了一眼温洵,随即笑了笑,绕过她走进房间里。
目光在房间的沙发上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温洵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转身跟着他一起进房间。
她还是穿着昨天晚上那一套黑色吊带裙,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双肩,脚踩在地板上,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变化一分,看着有些清纯的妖娆。
温洵沉默了一会,站在一边,目光定在宋知行身上,看着他摆弄食盘。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沉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