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
年为重新靠回椅背上，目光注视着宋知行微微一笑道：“毕竟都是朋友，一次都不一起吃饭的话也不太现实。”
“也就是说，你们或者你个人对夏芸的评价是很好的。”宋知行忽然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年为去拿水杯的手忽然一顿，掀起眼睛看着他，眼眸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如果了解一个人，是用几顿饭的次数去了解的话，应该每个人都很好。”
宋知行沉默了下来。
小朱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致问下去了，索性就接过话头，问结婚前晚上他和于里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几个问题过后，他推门出去，正好撞见在门边垂眸吸烟的宋知行。
他警服外套敞开着，衣袖直接卷到手臂上面，露出劲瘦的手臂，他很少这样做，忽然这样看得人心头一颤。
一股子京城公子哥的痞气。
尤其是宋知行吐烟的时候，整张脸隐在烟圈里，看得懒洋洋的，难怪一堆人会对他老大倾心。
看到小朱用着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宋知行看回去，“看什么呢？”
“就这么放了于里和年为回去？”
小朱靠近了几步。
唉——
宋知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导致他现在身体和心理都有些疲劳，慢慢又吸了一口烟。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凶手不是于里。”
宋知行有些疲乏的说：“既然他们真的在酒吧狂欢单身前的最后一晚，年为能够作证……其他人也可以，比如酒保，又比如在酒吧喝酒的人，只是时间问题一个个的去证实而已。”
他真正需要去验证的是，这个在人前，所有人眼里的夏芸是什么样的……
烟头在手指尖里慢慢燃烧。
“把调查的方向改一下。”
“改成什么？”小朱没反应过来。
宋知行吞吞吸了一口烟，几秒钟后道：“多和夏芸的同事交流一下，包括和她接触的一些作者。”
小朱顿时明白了，“好的，我这就走访夏芸的工作单位。”
他转身走了两步后，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宋知行，他依旧定在原地在那吞云吐雾，情绪看着不太高。
小朱想了想，又退回了几步到宋知行边上，望着他眼底的那片乌青道：“老大，你先回去吧，走访的事情交给我，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宋知行低低应了一句，没看他，他思绪还在外边飘。
小朱见状也没去打扰，拿着口供就往办公室走，准备去拿夏芸单位的地址。
宋知行在原地站了一会，把烟掐了之后，又等了一会直到烟味散掉后才迈着脚步往楼下的大厅走。
温洵一直坐在大厅处的饮水机边，这个位置刚刚好，不会挡到人，也不会太吵，视角又是整栋楼里最好的地方。
她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手机翻阅着这几天的新闻。
整个人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也变得恬静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