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扭过头看着他。
鹿霆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知行。
宋知行眼底波澜一片。
有些不太明白，鹿霆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思绪在大脑里飞速运转，心底隐隐的想要远离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这样的心思。
气氛越来越僵硬。
顾五垂着眼眸进了房间。
鹿霆也只是笑笑，跟在他后边，留下宋知行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
病房里，温洵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整个人往后缩了缩，眼睛里全是胆怯。
看着样子是没有恢复过来。
“医生怎么说？”
顾五坐在椅子上，往温洵的方向看了看问了句。
那天之后，又给温洵做了几次催眠。
但都是浅度的，能够问出什么，真的只是看天意。
宋知行刚好打开电视，温洵就从边上爬了过来，依偎在他边上，乖巧的像只猫。
随便换了几个台，宋知行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遥控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已经不单单是心理上边的问题了。”
在一个节目上停下来。
顾五看了一眼，是一部普法栏目剧。
扭头去看宋知行对方已经没有换台的意思了，目光不由加深了许多。
再去看温洵。
目光认真的看着电视，对这些没什么反应。
顾五忽然想起那天宋知行在病房里踩着的药瓶。
“你是想说，那帮人对温洵不单单是精神上面的控制，还有药物上的？”
“这不是我说的，事实就是这样。”
宋知行心底有些恼意，是真的受不了别人说温洵，可偏偏还得按捺住情绪。
“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把矛头一对转，问着顾五。
顾五还没开口，那边的温洵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这个人忽然翻下了床。
扯下床单一脸惊恐名的躲在床的边缘，死死哆嗦着。
反应大到不能不去忽视。
只是依旧惊恐的看着电视剧。
顾五和鹿霆顺势站起来，感受到几个男人的围观，温洵整个人剧烈不安起来。
一刻不停的往后退，期间脑袋磕到不少次。
热水瓶也有些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在温洵身上。
看的宋知行心惊肉跳。
电视里时不时传来几句声音。
“你是杀人犯了！”
“你别想摆脱我！”
“你是杀人犯了！”
声音还在回荡。
“啊啊啊！！！——”温洵被折腾的眼泪掉了下来，双手捂住耳朵，死死闭着眼睛，整个人都在打颤，“别靠近我！！！——滚开！！！——”
宋知行眉毛皱着，伸手去拿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就是调高了几个档次的音量。
“从今天开始，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的，永远都不会有别人知道——”
这是电视剧的台词。
可听到温洵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只恶鬼，死死缠绕着自己，并对着自己下着诅咒。
“你别过来！！！别过来！！！放过我，求你们了！！！！”
鹿霆和顾五对视了一眼。
目光全是复杂。
宋知行薄唇抿的死死的，按下电视的静音键。
声音有些沙哑。
低低的问了一句。
如同幽灵一样，“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