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两个绝世惊艳的男人，对立而站。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看着顾五眼睛里的怒火。
宋知行相信，如果他现在有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死自己。
“你既然都看到了，何必问我。”
宋知行往边上的墙一靠，有些颓废的看着顾五，“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知行你到底什么情况？”
顾五没理会他的问题，死死的盯着他问，有些咬牙切齿：“把我们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很过瘾吧？”
宋知行颓废的一笑，“就我俩的情况，我耍你们，我图什么？”
顾五咬牙。
心情有些烦躁，运气了半天后，再扭头看他。
宋知行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他笑了笑，有些颓废。
顾五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温洵是个什么情况？”
宋知行顺着墙壁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仰头看着顾五，整个人懒洋洋的，“你是指什么，是今天晚上要来杀她的人，还是她被人控制的事情？”
顾五哑言片刻。
宋知行看着他，头顶的光晕刺的他几乎要睁不开眼了，他说：“顾五，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这辈子都到不了罗马，同样的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温洵已经很惨了，他不能，也舍不得再往她的心口捅上一刀。
“我是一个警察。”
“你也是一个警察。”
顾五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目光淡淡地，“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晚上。
宋知行在地上坐了很久，面对着一具尸体，一言不发。
顾五那天晚上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温洵有罪，审判她的也只能是法律。”
不偏不倚。
才是一个警察该做的，也是基本的准则。
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的宋知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随着温洵情况一天天的好转，江城也迎来了难得一次的暴风雨。
医院难得白天灯火通明。
暴风雨下。
各个窗户都被风雨击打着，格外的叫嚣。
有一种似乎下一秒，就会击破窗户直奔室内而来。
宋知行收回目光。
看回正躺在床上的人，她的四周围满了警察。
边上的熏香蜡烛还在燃烧着，配合着那个舒适悠长的音乐，连醒着的人都回忆起那个遥远模糊的回忆。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去了哪里。”
随着医生的问话，温洵慢慢吐露出来。
“江城的江边，我知道，他们来了，所以我要躲起来。”
医生的问话是，温洵离职后的那几天里，她都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话，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顾五。
对方点点头，示意他接着问下去。
而录音笔却凑得更近了。
宋知行别过头。
不去看这一幕。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找你？”
医生的问话按照惯例很轻。
但是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找到了隐藏的地雷一样，温洵的情况变得很不稳定。
在床上挣扎着。
好几次险些从床上翻下来。
“我，我不知道！疼，我脑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