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却是被吓傻了。
哆哆嗦嗦说了一句，“这，这位，是来找一个学员档案的，然后，看到这个照片，就看了一眼。”
说完之后，垂下头。
宋知行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对方也看了一眼他。
然后把东西放下，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把抽屉拉出来，“杨恒的东西，都在这了，里面都是毕业照，和学生的一些联系方式本。”
宋知行看了一眼，确实都是一些毕业照，要不就剩几支笔。
宋知行拿出本子，翻了几页。
还在细细看了两页，确实是一个很认真的老师。
在每个联系人的背后，都写上了父母的名字，或父亲，或母亲。
并且，离异或是单亲家庭，留守孩子，都会认真标注。
看到温洵的联系方式上，标注的人名是母亲。
宋知行眼睛黯了黯。
“你找这些做什么？”男人睨了一眼宋知行最终问道。
宋知行抬起头。
对视上对方的眼睛，嗯，确实威严，有点警局局长的派头。
宋知行笑了笑，“办理一些手续，需要一点证明。”
他没亮出身份，这是一种潜意识里的习惯。
看了对方一眼，感觉出对方的年纪，“你在这办公多久了？”
对方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的意思。
倒是刚刚领着他来的男人，看气氛不对，答道：“这位和杨老师是同事，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宋知行点点头。
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是顾五打的电话，说是联系上温洵的母亲了。
老人家已经赶来江城了，问他在哪。
真奇怪，案子的进展，竟然也会主动跟他说。
宋知行挑挑眉。
站起来，准备告辞。
起身的时候弄翻了边上的杯子，杯子里还有水，直接打在边上的试卷上。
宋知行连忙把试卷拿开，有些愧疚，“不好意思。”
“没事。”年轻的男人帮着一块收拾，“都是一些考试卷，没什么大事。”
宋知行没说话，余光的眼角，却瞥向了玻璃板下，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
上面是用红色钢笔书写的，因为，当初的条件，没有现在的好。
书写的，都是实打实的水墨钢笔。
水已经渗透进去，纸张也被晕染了一大片。
原本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上面全部都是人名。
宋知行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试卷压在底下。
“真的不好意思。”收拾完后讪讪的说了一句。
年轻男人到底是脸皮薄，被接二连三致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挠了挠后颈，讪讪笑了两声，“没关系。”
宋知行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向看对面的男人。
对方看着他，眼睛沉沉的。
宋知行觉得，他已经看到自己刚刚发现纸张的事情了。
没再说话。
一路往档案室去，里面的人已经把资料找到了，宋知行也没来得及看，拎着就走。
一直到车里的时候，才重重吐了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包烟。
靠着座椅，静静看着前面的校园。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