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低低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两人，“想清楚问题的关键了？”
顾五接茬，“凶手在杀许婉和许凯的时候，是缓慢的，或者说，他是在欣赏死者挣扎的模样，这种杀人手法，一般心理都是惩罚性的多。”
“但是，在杀郑正的时候，却是直接解决，可以说明，凶手是很恨郑正的，同时也是爱着对方。”
顾五凭借着多年的，刑侦经验，细细分析着凶手的心理。
话毕后，宋知行略带赞赏的点头，“不愧是队长，就是厉害。”
打了一个响指，“那队长，有杀人动机，又有充分杀人时间的人是谁呢？”
顾五看着他。
阳光之下，两个人的视线，对着个正着。
但目光里，却都是坚定的。
无声里。
宋知行忍不住笑了一下。
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
香烟袅袅。
——
审讯室里。
灯光灰暗，只有空调机运作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键盘声。
“陈文婷。”
顾五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叫了一声。
对方的女人，依旧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看着桌面，丝毫不知道，此刻是自己被提问。
顾五也不理她。
兀自说道：“你其实早就知道，许婉和郑正两个人关系不正常吧？郑正喜欢男人，也只不过是你，为了迷惑警方视线，随口胡诌的吧。”
顾五知道面前的女人，很擅长，装疯卖傻，装聋作哑，所以耐住心情，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对着陈文婷，读照片后面的笔记，“致最美好的时光。”
顾五把照片轻轻丢下，“这句话，是郑正写给许婉的吧。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啧，这感情确实让人羡慕。”
顾五赞叹的点点头，“两个人，从小到大的学校，都是同一所，可以说是，郎才女貌。
可是，如果，女方的才艺配不上男方的时候，就会来羡煞……尤其是，成绩优秀的你，在得知对方，有这样的竹马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引发出嫉妒！”
陈文婷眼睫毛一颤。
一直低着的脖颈，也微微一动。
而这一举动，丝毫没逃脱，墙角上的监控器。
审讯室外的电脑桌前，丁飞宇抬起头，看着温洵，“温洵姐，你怎么知道，陈文婷暗恋郑正的？”
事情隔了太久。
他们也走访过，郑正他们的高中母校，可是带过那一届的，不是已经离世了，就是根本已经不记得了。
而同学，更无从查起。
要不是，在进审讯室前，温洵给的这张照片，还叫顾五这么说话，恐怕，根本不会刺激起陈文婷的反应。
而同样，插兜站在一边的宋知行，也忍不住看向温洵。
“眼神。”温洵看着屏幕里的陈文婷，语气淡淡的，“那个合照里，陈文婷就站在郑正的旁边，她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而且，神色不太自然。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造使陈文婷，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
丁飞宇低头思索了一阵，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当即打了一个响指，连屁股底下的板凳，都被摩擦出响声，“那只有暗恋了！只有暗恋的人，才会想靠近对方，又怕对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