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下,被大火点燃化为木炭的寨墙失去往日的坚固性,咔嚓一声,随即轰然倒下。
“快跑啊!”
几名逃避不及的曹军士卒被那木墙活生生的压倒在地,痛苦哀嚎。
“杀入营寨。”
几名身后的白毦兵铺上被河水沾湿的毛毯,迅速形成通往曹军营寨的道路。
几番持盾撞墙早让陈到的手被烫伤,脸也被火焰灼烧的通红异常。然而陈到似乎察觉不到疼痛,高举长刀,呐喊道:“破寨杀贼!”
喊话间,陈到率领白毦锐士,径直冲入营寨中,与丧失军阵的曹军军士做作对厮杀。
陈到挡住了从左面刺来的长矛,右臂的长刀横切过去,就听得噗的一声,锋利的长刀从砍断曹军甲士的脖颈,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溅满陈到满脸。
长刀卡在颈椎,难以抽出。陈到抹了把脸,并不试图抽拔长刀,厉声喊道:“斧来!”
左边的亲兵卸下背负的利斧,供给陈到使用。
陈到丢弃盾牌,双手持斧,趋步奔驰。寒芒斧刃所至,一名逃窜的曹军甲士的人头被轻松砍下。
在刘备左右之中,陈到之名不如赵云,然而其武略、胆气绝不输赵云。他今日不畏烈火,率兵破寨。即奉刘备之命,不计伤亡,务必破营,为大军杀入营中而开路。
在陈到及白毦兵的厮杀下,刘备中军正式攻入外围营寨。
陈到率白毦甲兵奔驰突前,白毦甲兵凭借身上所穿戴的铁甲,又有持弓弩为武器,标配刀盾、长矛等齐全武器。转眼的功夫,他们发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凡是想停在原地抵抗的曹军,或是逃亡慢的步卒,无一不被斩杀。
陈到一路兵的勇猛举动,带动了整体局势的变化。除了陈到所部外,张飞统率的帐下军士也杀入曹军营垒。继而便是焚烧曹军营寨,制造大量的混乱,逢敌便杀。
及入曹军营寨,刘军士卒方才发现寨内曹军军士奔逃而走,到处可见被焚烧的营帐。且四周到处皆是‘我军败了,丞相战死’之声,他们得以杀入营寨,与这呐喊声关系匪浅。
与此同时,赵云奉命率骑卒入场,奔驰的南骑沿着营寨间的通道,滚滚向前,一路砍杀曹军军士,犹如铁流般不可阻挡!
混乱的曹军步卒面对入寨的南骑奔袭,松散的军阵,毫无抵抗能力。
战马嘶鸣奔驰,赵云撞入人群中,在火光的照明下,奋力将长槊自左至右横舞。槊尖所到之处,曹军步卒非死即伤,在四处奔走,不敢抵抗。
“杀!”
赵云催马向前,南骑纵马相随,奋力冲杀。
州陵军营内有奸人作乱,外有强敌猛攻,大火也开始在营中蔓延,整个军营愈发混乱不堪,让曹洪难以控制兵马。
“将军,敌军杀入我军大营,营垒已被大火焚烧,敌骑奔驰扰营,我军士卒四散奔走,难以呵斥。”侍从说道。
曹洪四望左右,见己家水师大营方向已是被大火焚烧。狭窄的水域内停泊的舟舸犹如天然的熔炉,被大火灼烧着,其燃烧而出的火光在百余里间清晰可见。
听着四处高喊:“丞相已死,我军已败”,曹洪心中不由恐慌起来。
“曹洪留下命来,待我俞公礼取你性命。”
“曹洪,甘兴霸来也!”
“嘚嘚”
忽然间,曹洪的前方与左右三面,有喊杀声及那马蹄声响起,他已是心畏。
“撤!”
曹洪看向即将烧到营帐的大火,喊道:“率军出寨,去寻丞相。”
“诺!”
州陵大寨的被破,非在霍峻意料之中。他不知甘、俞二将会被安排到州陵营寨,故而他让刘备率军夜袭难破的州陵大寨。
可不曾想甘、俞二将被曹操心疑,被安排在坚固的州陵营垒。刘备渡江夜袭,得二人之助,又借烧营之势,顺利攻入州陵营垒。
赵云统率骑卒奔驰于营寨之内,皆持刀矛白刃厮杀,追逐那些曹军士卒。
有个披甲的将军混在人群中奔走而逃,赵云持槊遥指,喊道:“敌将休走!”
娄圭得见铁甲将军率骑卒而来,慌不择路而走,企图凭借混乱的人群躲过赵云的追杀。
数十名铁骑持槊奔驰,碾过了曹兵溃军,速度丝毫不减,几十杆长槊乱戳之下,不知谁家的马槊刺死娄圭,奔腾的马蹄将其尸体踩成肉泥。
赵云策马而停,举槊对准溃卒,问道:“此将为何人?”
溃卒惶恐答道:“此乃娄圭,娄子伯也。现任讨贼将军。”
“带走此人头颅!”
“诺!”
赵烈下马用刀切割娄圭的脖颈,头颅鲜血淋漓地挂在马颈上。
“将军,我等愿意归降,今向谁归降?”
赵云用槊遥指西南,说道:“弃兵器,速向西南方空地而行。”
“走!”
赵云挽着缰绳,举槊喊道:“今时营中大火,不可久留。诸位随我出营,追杀曹军。”
“诺!”
当下不仅是州陵营寨被大火焚烧不能久待,沌丘、江阳二寨营垒已是烈火焚天,无论曹军或是入寨夜袭的江左兵马,纷纷出寨而走,或是避火于上风口,以免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