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呗……”
张韩摸了摸鼻头,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贾老儿看了说不定还能帮忙润色一下。
贾诩从儿子手中接过书信,只看了几行,就很诧异的抬头来瞥了张韩一眼。
然后又接着低头往下看,有些奇异的喃喃道:“何通是许贡的私生儿子,方才这般憎恶怨恨,欲杀君为父报仇……”
“君亦曾有父亲被害之经历,当将心比心……何通本名许通,因在外自小养大,故性情刚烈,为人忠义。”
“其父许贡逃脱后,至许都各处相求,寻师访友,只为能救出其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再开战事,疲于奔命,将会更乱,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三足鼎立之势,看似稳固,其实最容易倾斜。”
他被拉扯着,还是很不服气的大声呼喊,总感觉君侯他今天,说话理太偏!
“只是后来因为误会解除,退还了些许,三方始终都处于对峙状态。”
他接着往下看去,但是后面的内容也就不再读出声来了。
“嗯!”贾玑眼骨碌一转,双手拱起,瘦削的面容尽显郑重,朗声道:“在下明白,是我父亲心思太毒,若用此计策恐怕要断绝后路也!在下去盯着父亲跑圈。”
“不行,”张韩叹了口气,道:“若依此行事,南方战事顿开,我们现在是真的需要在大战之后,休养生息了……”
“好!”张韩双眸一沉,点了点头。
“好是好,但是,有伤天和……太阴损了。”
“曹氏在南方的信誉、威望、名声,也会全部丧失,你明白了吗?”
“我知你与荆州刘表素来有仇怨,而我虽为南阳太守,却与他并不对路,迟早为之所害,你我实为同道中人。”
“诶?诶!?我这是妙计啊!绝对是妙计!!一旦如此,南方必然安定!孙策、刘表争斗不休,我等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不可!”
“伯常!”
给何通好酒好菜招待一通,假意说点推心置腹的话,让他再带着密信回来,彼此达成共识就好。
……
“噗……”这句话给贾诩逗乐了,原来你知道自己书法烂啊,以前不知嘴有多硬。
“我们可以不顾何通的死活,”贾诩直接干脆的道,“假意和孙策暗中联盟,让开合肥的口子之后,再从后封堵合上,反而与荆州兵马一同合围,将他斩杀于这条大江之中,在两岸埋伏上万弓箭手,以箭矢飞射,此伏,与其父当年死法可谓如出一辙。”
“总算到立功的时候了!”曹洪捏着张韩的肩膀,揽着他一同进城,走在路上的时候,已是眉开眼笑。
“牢典,带他去跑圈。”
曹洪亲自来迎接。
贾诩轻抚胡须,点头笑着道:“但是,此计之后我认为还需稍作更改,看君侯是否采纳。”
“噢!我的叔叔子廉!!”
那些内容,才是真正的交换利益,乃是让张辽打开合肥的口子,让孙策水军可以通行,渡江两夜,可以到达江夏。
原因无他,因为约定在六月交战之后,张韩会让张绣领兵从南阳向襄阳突然进发数十里。
如果孙策愿意,等于是用何通的命,来换江夏。
这书信里,交易合作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这些所谓的理由,不过是给孙策一个答应的台阶罢了。
贾诩看到这里实在是有点读不下去,抬头问道:“这何通是许贡之子,真的假的?”
“那你这也太扯了……”典韦都麻了,“怎么能胡乱拿人父母伦常之事,古语云——”
真假重要吗?根本不重要好吧,主要是事情大不大,能不能扯到大孝、大忠、大义这等事上,孙策只要想通了,再碰上这种故事,直接顺台阶就下了。
张韩直截了当的下了命令。
“若是这么交谈,他也许会同意,此前我们兵马和孙策,还是很有默契的,也曾经联手夺下过江夏。”
“肯定假的啊,”张韩白了他一眼,总得扯个理由才是。
“儿子,给我美言几句!”
“而许贡,亦有秘密,而今已经绝无再生之可能,乃是密症并不能告人,故此何通为许氏一脉唯一的儿子,现今既求至我处,我张伯常有许都孟尝君、大汉及时雨之称,自当不能袖手旁观。”
“伤天和怕什么!君侯你大胆设计啊!!”贾诩被越来越远,还是很不服气,但是别看他挣扎得兄,被典韦背身扛着两只手肘,也只能扑腾下双腿了。
“你云个屁!”张韩白了他一眼,“字认完了吗就在这云?你连书法都比不过我。”
贾诩嘴角上扬,得意不已,已因想到这条计策而颇为悠然欣喜,这可真是妙计,一来斩杀孙策这個未来隐患,还颇为艺术的设计为假意借道,实则与荆州兵乱箭埋伏。
待到日后孙氏又有新主上来,还可以把此次之事,嫁祸给荆州,让他们继续内斗,我们身在南阳,背靠整个曹军领地,甚至还可以在最近的地方,看戏。
张韩三日后,就率军离开了许都,朝延津而去,而沿途招揽部众,补充粮草,花费三日行军到达了河内。
“你说说看,”张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