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这是真正千锤百炼的锻打精铁铸就,剑锋锐利,当世罕见,比起青釭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刻,曹操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绝影、赤兔、爱女曹宪。
他忙道:“伯常。”
“诶!?”张韩回了头过来,迷茫的看着他,坦然笑道:“主公,你们先商议着,我来不是为了一起商议啊,我不抢功绩。”
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最近的功绩快够了,等拿下这次大战,待到今年年关,差不多可以收一波功绩,这还商议啥呀。
我业绩达标了,你们自己商量就是,照顾啥呀。
“啧,”曹操面色一寒,不悦道:“让你过来就过来,啰嗦什么,现在是能推攘的时候吗?”
张韩放下了去端详倚天剑的想法,抬步走到案牍前。
曹操在案上的地图敲打了几下,轻笑道:“来,你说说袁绍除却在白马渡口交战之外,会不会分兵去延津?”
“在下认为,他不光会去,还会派遣重兵前去延津,而后长驱直入东郡境内袭扰,作势入境,实则是分派大军驻守其中,经营后方来囤积粮草和军备,在今年入冬前,他一定会达成此战略。”
“否则,待年关之后,我们准备得更加稳固,他需要耗费更多兵力方可达成。”
“这时,是他们最急的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双管齐下,不可能在这里耗死。”
“我们可再等等,延后投石车的制造,等待袁绍有分兵的消息,再进攻,拉出投石车,砸毁其望楼,大战于河岸。”
“如此,延津分去的兵马一旦听到了消息,肯定要回来救援,这不就解决了两方之压力,从而令局势迎刃而解了吗?”
“嘶……”三人都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们方才还在猜测袁绍会不会分兵,分多少兵。
没想到张韩一到,竟然就如此笃定的说了出来。
这小子还说不来争,你争得意图一句话就暴露了好吗!?
就问你个看法,恨不得把什么时候打邺城都说出来,你不抢个屁!!
当然了,荀攸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脸上还是充满了和善且欣赏的笑容,毕竟同为世族出身,钟寺卿现在还在长安一个人孤苦无依呢。
得罪了张韩,人会变得不幸,酒色财这三个崽子不会变,那“气”这个席位是真的随时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
“好,你这般说,倒是也颇为在理,”曹操展颜微笑,“只是,延津不易守,需要有一名悍将,抵挡袁军数日,方可为我在正面拖延住战机。”
“若是此计能再成,今年袁绍的军心就将会完全崩溃,来年开春的战事,反而会妥当很多。”
“这个人,你觉得谁去合适呀?”
曹操似笑非笑,一眼就盯上了张韩,这小子说了这一通,肯定想要去捞这个功绩,这里油水很多,一战得胜,可以暗藏多少战利,张韩会错过这种机会?
“唔……”
张韩低头思索着,这机会……其实是可要可不要,到时候战利所得的确不少,但也要能赢才行,而这还是牺牲位,自己营下的黑袍骑都是宝贝,每个人都有经过日积月累的搏杀经验,身手也是数年一直带出来的。
加入了赵云、黄忠等一流将领之后,更是本领超群,折损几个张韩都能痛心很久。
因为你再想补充一个同样身手的黑袍骑,至少要三年积累,这支兵马就注定不能去牺牲过大的战局,就像绝世宝剑不会拿去和山贼拼刀厮杀一样。
得是在关键时候出鞘,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不太想去,这好处给别人也未尝不可,总有比我更需要这功绩傍身的人。
“主公!”
张韩正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许褚粗莽的声音,他掀开门帘进来,抱拳道:“校刀营关云长在帐外求见。”
几人互相对视,张韩直接笑了起来,这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刚好就有人自告奋勇了。
“云长?快请快请,”曹操招手让许褚把他请进来,在场的文士也都站至左手侧。
许褚去外请了关羽,不多时一个头戴墨绿色布帽,身穿墨绿大袍,面红如枣的高大长髯汉子走了进来,一一行礼招呼。
“云长所来何事?”曹操目光关切,像和自家兄弟说家常一样。
张韩看得在旁直接努了努嘴,这家伙,老舔狗了曹老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他心生向往,天天搞特殊。
但是郭嘉看了张韩的模样,又不由自主的暗暗咋舌了一声。
咋,你还有不满!?觉得主公对关羽过于和善了是吧!?自己天天搞特殊到什么地步心里没点数!?
你许都那一间宅邸,我去都要迷路几次,喝个酒得坐两趟马车到园林,城里还能看山水风光,这都没把你下狱了你还不满上了。
荀攸听了郭嘉这一咋舌,心里就哀叹了,他虽然对张韩没这么多想法,但一想到自己,就很悲哀。
你郭嘉受宠信,主公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每夜还要饮酒交心,关系好得如同一家人。
张伯常,算了,不提也罢。
整个大营的谋臣,只有我荀攸,从头至尾不能抛开礼度,每句话都要字斟句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