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趟了,会显得我张韩是个心眼极小的人,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有可能,还会被人误以为是个贪图赏赐,喜好钱财的人。
“哎呀,你过来看。”曹操眉头皱了一下,张韩咋舌之后把头转了过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设计图。
刘晔这时来展颜笑道:“伯常君侯,这是依照你工造营的独轮车制作,其上是你所推行的杠杆之理,用绳绷紧,解绳即刻释力。”
“若是绳索不便,或许也可改用竹竿,竹竿有很强的韧劲。”
“确实,”张韩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曹操,问道:“主公,既然图纸已经有了,那又还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工匠。”
曹操背着手,和善的盯着他,目不转睛,本来是严肃的面庞,在忽然间神色动容了一下,展露笑容,道:“你的黑袍骑,当初在工造之中,应当出了很多精于此道的匠人。”
“让他们赶制霹雳车,赶在袁绍的高橹完全建成时,一举击溃。”
“在此之前,我会继续袭扰。”
张韩闻言,登时明白了叫自己来的意义所在,怀了,我黑袍骑不去冲锋陷阵,反而成工匠了。
“主公,真是,慧眼如炬、心细如发,可令众将士各司其职,岂有不胜之理。”
“哼。”
曹操轻轻地的出了口气,自信满满的点头,“去吧,战若胜,定记大功一件。”
哼哼,袁本初。
……
翌日清晨,还是大雾。
曹军照常去突袭,喊杀声不断,仿佛四面八方均是敌人,而袁绍则是派出了几百名目力不错的甲士,埋伏在河边观看。
待箭矢如雨铺设过去之后,旗帜依旧不断倒塌,喊声渐渐微弱,同样是持续不断的箭雨攻势,在不浓雾稍稍散去些许之后,袁军甲士看清了来“突袭”的人。
是草人。
草人、草船,或者说是舟楫之上以绳索推来的草人。
那些箭矢射在草人上,被曹军拾起又拿走,有个人看得真切,气得连忙跑回去告知不要再射。
但他一人的声音非常微小,几乎就没有人听见,望楼上那些箭矢仍然还是取之不尽一般,丝毫不节省的不断飞射。
有些壮士还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射三支箭!!!
有的则是连珠快射,动作之快让人侧目而视,暗暗惊呼。
生怕比人慢了一步,这一早上过去,等浓雾散开,曹军退去时,才完全发现端倪。
这时候,袁绍听到了汇报,登时气血上涌,喉咙瘀堵,感觉呼吸不太顺畅。
整张脸,一下就热了起来,伴随着一些肿胀感,眼眸胡乱瞟着,看了很多地方,但实际上一眼都没看进心里。
懵了。
“曹贼,曹贼这是在以草人,收我射去的箭矢?!”
“混账!”
“曹阿瞒,以此奸计羞辱于我?!”
你这么穷吗?
你自己没有能力制作箭矢吗?捡我的去用,就不怕拉炸了弓弩!?
这是他娘的什么计策?!
小计尔!他还是这么喜欢弄这些无聊的把戏!
“曹阿瞒,以此欺辱于我,下次江上再有大雾弥漫,提前准备火箭射之,我看他能拿多少草人、舟楫来换!!”
袁绍下令之后,当天军令传遍前军,军中射得最欢的那些壮勇之士被一顿臭骂。
射箭的时候就数他们炫技的最欢,还一次射三支箭,给人家三倍的快乐,生怕曹军箭矢不够用,那个人直接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一夜之后,全军在望楼上准备了火油存放,以及引火的装备,每隔几步都有,同时也准备了快船在岸边藏起来,一旦开战便会趁此时机,渡河厮杀,将前来施计的曹军斩杀殆尽。
如此过了一日,曹军果然再来,这一次江上大雾更加浓密,袁绍亲自到阵前来看,下令大射火箭,点燃草人。
藏在河岸边的舟楫、大竹筏承载了千员精锐甲士,待箭雨一停,远处起火之后,猛然冲向对岸。
在大雾之中登岸寻找敌军,走得百丈之地,两岸忽然飞射大量的箭矢,有人高呼一声“袁军中计了,射箭”,耳边便接连响起“夺夺”之声,更远处还有战马嘶鸣。
马蹄声如同滚雷而来,把袁绍先锋军士吓得魂不守舍,不知敌人在何处,等到张韩引兵杀到,河岸边船只混乱,回撤不及,被黑袍骑在马上张弓搭箭精准点射。
整个河岸乱成了一团,张韩看战局干脆利落的结束,拉着典韦、赵云去河岸边。
“需阻挡袁军救援,他们兵马太多,不会就此罢手,第一批兵送过河岸后,恐会源源不断输送兵马,若是如此,大战可能一触即发!”
“随我去河岸边,横向奔走,骑射河中,阻挠敌进军之路!”
“唯!”
在场将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又懂得兵法之人,哦,典韦可能不是。
但知其理,明白不得不防,故此奋力冲向河边,一到达,张韩就傻眼了。
在河边笑个不停,他远远的看见河岸上船只起火,连成了一片,现在还未烧完,火势却也不算小,虽说在河上起火迟早会被水浇灭,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