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这些事有什么好打听的?”典韦倒是满不在乎,“就丞相的性子,还有曹夫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真的重罚?”
“再说了,丞相不是应该知道此乃是计策吗?”
张韩低下头,有点不自信的咋舌了一声,而后满脸纠结的轻声道:“这倒是,但现在我主要是怕他假戏真做……”
“万一真把我给撤了,岂不是一夜回到参军前?”
典韦眼睛一圆,乐道:“嘿,俺觉得这倒是有可能,那君侯真要是以后都不能入仕了,准备去做什么营生?”
“呸,”张韩不耐烦的抬了抬下巴,“去你的,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这么气人呢。”
“嘿,现在不也挺好的嘛,若是有别的将军来接受这河内战局,也省得俺们去拼命了,之前在荆州的战局多好,你在南阳继续治理稳固,给丞相一条退路,其实也并非不可。”
这种局势,典韦都看得明白,虽说他也不惧怕上战场立功,但在张韩身边呆的久了,别的事不说,就是受不了失利,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战场上失利过了,这次更是被张郃直接埋伏。
“嗯……你不懂……”张韩摸了摸下巴,荆州南阳的治理,其实只需要稳固就好,随着流民不断被收容在内,只要治理得当,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收益。
系统义父的收益,在来年肯定会开花结果,是以现在最好是可以来开拓冀州的功绩,同样此次官渡大战也足够让曹氏的地盘更进一步,以后生存也就更加舒适了。
张韩历经多年,已功成名就,但天下局势随时会变化,他到如今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改变,毕竟从他到来开始,原本历史上的很多进程也都不会按照本来的路线滚动。
“去不去!?”张韩瞪了一眼,趴着催促起来,“顺便再打听一下,最近军中将士对我的风评好点了没有!?要是他们不骂了,我就出去走走,特娘的,现在天天在营帐里窝着,你以为这地方享受啊?”
闷在大帐篷里,久了空气不流通,男人的臭汗味道就会变得十分浓郁,张韩睡个一两日还可以,久了还是想出去走走。
“去就是了,”典韦嘟囔了几句,起身往门外去,叫上了纪伯骁一同在军营里找熟人来打听,找了半天问不出个什么详细的消息,索性典韦就去找了曹洪。
此时的曹洪,正在沙盘上看官渡的地形,以及两条河流渡口被袁绍占据之后,他们能够布兵的区域,说来也是惭愧,这沙盘都是张韩力主兴起的,自己在用着他的便利,却把张韩罚了二十军棍。
见到典韦到来,曹洪也不知说点什么,招手让他进来,在左侧坐下,叫人上了酒水和菜肴,打算招待一番再说,他听闻典韦的话后,大概知道张韩此刻处境不佳,也想知晓军中将士的看法。
于是等上来酒菜之后,他笑着收起了手中的情报,和典韦坐到了一起,聊起了当下的状况。
“军中将士,到今日,士气振奋,均是因为当日陈元龙正义凛然。”
“至于许都,丞相并没有送来特殊的命令,只是以书信告知,他知晓此事,说伯常在军中休息一段时日即可,不必过于操劳军务。”
“是这样啊!”典韦喝了一口酒,忙起身来拱手而下,咧嘴一笑道:“行,俺这就回去禀报君侯,让他自行休息,不必操劳。”
“至于战事,典校尉不必着急,”曹洪抬起了一觥酒,大有相请之意,对典韦露出笑容道:“日后或许还有不少用得上典校尉的地方,若到时调任,还请典兄弟不要拒绝。”
“诶,再说吧,”典韦抱拳而去,很快消失在了正堂,这一餐席他都是不打算吃完的,只不过是来打探消息,听听口风而已。
等出来时,在路上刚好遇到了同样也是在打探消息的贾诩,典韦停马车在他身前,之后拉着他直接上了马车。
“你打听得怎么样?”典韦直接了当的问起了情况。
贾诩轻笑道:“计策很不错,全营均已当真了。”
“何以见得?”典韦挠了挠头,仿佛非常疑惑,“君侯难道真这么不受待见?”
这家伙,全营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吗?俺不信!
贾诩轻笑道:“这是好事,毕竟此乃是苦肉计,若是自家将士都不信,又怎能让他人信呢?”
“但是,为何这么多人会愿意相信呢?”典韦不理解的便是此节,毕竟君侯这些年在军中的威望也不算差。
贾诩依旧笑着,解释道:“这个,和君侯平日里的做派是分不开的。”
“寻常时,君侯懒散、嚣张,但有功绩傍身,早年将士均佩服,不敢多言,但是近几年,将士们都在各地驻军,主公也没有大军征讨,是以各個宗亲将军麾下的将士们,就会逐渐淡化那些功绩和威名,同时因君侯不断出谋划策,又会让人谨记他其实是一位谋士。”
“再加上多吃多占、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不尊军令,其实很多人都看君侯不顺眼,有点名不副实的感觉。”
“又或者,是认为他居功自傲,因而如此嚣张,该是有人站出来惩治的时候了。”
“刚刚好,此时爆发,一切都恰如其分,谁又会不信呢?”
“可以说,”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