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张韩猛然抬头,紧盯着曹操,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颇为迷惑的道:“这都被他们知道了!?丞相啊,这些史官可真的是明察秋毫,耳目通达,竟然连这些都能知晓?”
“去你的,”曹操半句话都不信,甚至直接绷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若是没有异议,就这样记录了,你吟的这首诗方才可以圆上。”
张韩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我并无什么异议,勉强可以真实记录,可称如实也。”
“伱开心就好。”
曹操收起了书简,懒散的舒了口气,然后又正色的笑道:“现在我心底有个疑问,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这首诗是怎么写出来的?”
“情感如此丰沛,即便是夸张之说法却也略显真挚。”
“难道你真的去过益州?去过江陵!?你在荆州的时候,是不是和江东文武私底下还有往来?”
张韩脸上笑容一僵,心里登时抖了一下,忙道:“真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有往来?”
“江陵、白帝我都不曾去过,这只是一种手法而已,或者说听说过些许消息。”
“是吗?我不信。”曹操言简意赅,眼神凌厉的盯着张韩,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首诗到底从何而来?为何提及了江陵、白帝,宛如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一般!?”
张韩眼睛一虚,上身微微后仰,道:“这是,我抄的,而且世上已经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这首诗是从何而抄的了。”
“哦,真是如此?”曹操难以置信的凑近了张韩,脸色忽而如同是老虎盯着猎物一般。
“确实如此……”张韩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咋舌之后低头说道。
曹操乐呵呵一笑,“那就对了,日后你就说是我写的,你方才未去过益州、江东,却能吟出这等仿若身临此境的诗句。”
张韩嘴角上扬,微笑道:“好的,岳父大人。”
呸!曹贼。
曹操淡然一笑,道:“呵呵,我从不会白占便宜,此诗乃是你传颂出去的,便予你三百匹战马,五千斤沉铁,五千斤银,五千斤金,五百匹布,用于打造军备。”
张韩顿时眉开眼笑,连忙拱手道:“这,这,可以,也不能说是传诵,主要岳父大人这首诗写得感情饱满,乃至溢出,小婿心有所感,方才会自然而然的吟出。”
“呵呵,去吧。”曹操坐直了身子,非常舒适。
……
晚上,回到半山城府,张韩乘坐马车到了府邸,刚来就看到赵云和典韦在门前等候。
“君侯,已经妥善安置了,给黄将军、韩先生都已分得了院落,也皆派去了仆役、婢女。”
“好,韩先生可愿意接纳?”
张韩笑着问道,一般这等意志坚定的儒生,都不会因为些许恩惠而改变内心的坚持。
但是他们也迟早会习惯,毕竟日后是要和自己以及麾下文武一同生活很长时日。
“算是愿意接受,不过果然和君侯所料不差,只肯接受一半,”赵云抱拳说道。
张韩叹了一口气道:“最近随军至许都的车驾,大多是南疆投归我许都的儒生,韩先生更是要跟随于我,一定要让那些一同追随而来的南方文武看到。”
“嗯,还有一事——”张韩抬头看了看赵云,又紧接着看了看典韦,然后叹口气,道:“罢了,我去见文和,和他商量吧。”
“诶诶诶?!”典韦连忙拉了一把,满脸迷茫,道:“为何不与俺说?!难道嫌俺听不懂不成?!”
“对啊……哦不是,”张韩下意识说出心里想法,连忙改口道:“主要是文和点子多,和他商议要妥当些。”
“那,那子龙呢?耶!?现在难道说在君侯的心里,子龙跟俺也差不多?”
“你开心就好,”张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修正典韦的话,实际上是因为赵云为人正直,有些话和他商议也并不能有好的结果。
赵云甚至还会劝自己不要干伤天害理,有悖仁义之事。
如果想干的话,得费很大的口舌,来说服他,否则就会稍稍损伤两人之间的感情。
虽然现在感情已经非常稳定了。
进入到府邸大门后,居住在西院的贾诩得到宿卫相请,到院中来与张韩请见。
当夜不算太晚,故而贾诩精神颇佳,不算萎靡。
张韩说明了南来的儒生之事,询问道:“老贾,刘表那里,我打算继续让孙乾走商,你觉得如何?”
“为何呢?”贾诩脸色一怔,脸上皱纹微微颤动了一下,“若是再去,刘表应当不会再如此前那般对待,但却也会拒绝才是。”
“他现在与江东交战不休,根本缘由,实际是因君侯而起,此节君侯难道不知?”
张韩咋舌了一声:“这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打了这么大的胜仗,系统义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真的资助他战马……”
贾诩听完,捻须思索了很久,在院内左右踱步。
许久之后,眼睛一亮,微笑道:“如此,刘表不得不接受,甚至反而会送钱与君侯,我等则是资其军,令江东不好得胜,彼此消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