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名,以尽忠为任。”
“迟早会被委以重任,元龙,我劝你也想明白,而且你这个位子以前是我的,鹰犬二字,我张伯常早已戴上了,与你又有何干?”
戴个屁,陈登心道,许都之内你全是盛名,也不知是经营得当,还是有暗中推手。
但是张韩的话他也算听明白了,要选对位置,跟士族还是跟丞相,毕竟这是要斗一辈子的。
总有一方会被斗下去。
“唯德”与“唯才”,此两种举荐之能定也是只有一种能长存于政下。
张韩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就差把血淋淋的那番话摆在面前了,但那句话却也不能由丞相说出来,甚至不能是与丞相有关的人来说。
但却也昭示了现在丞相虽未有此心与行,不过其麾下之人也已开始为其谋划了。
“我会认真思量的。”
“晚上围炉宴席来不来?”张韩挑眉问道,“我此次宴席之后,便将会离开许都,回南临山大营,最近严令操练,不可因你之事离开太久,将士们会有非议。”
陈登:“……”
“放心,吃的东西也都是煮熟的,绝不会吃生腥之物,正常人谁会去吃那个?”
陈登:“我去。”
……
当天夜里,陈登回到围炉之中把酒言欢,但是张韩已经走了。
是贾诩陪同,戏志才和郭嘉在场主持,杨修席上与之邀饮,还有荀攸在旁时不时品评几句。
典韦坐门口位置,和陈登几乎是论了一晚上,让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倒下的时候脑子里还回荡着丞相天降之人,救大汉于水火。
说得他第二日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已信了,而后英姿勃发、精神奕奕的乘车至大理寺赴任。
到任之后立刻处置了十六起官吏贪墨之案,件件都是据理力争,即便是有人拉扯张韩出来,也同样不惧,陈登可以细数出张韩至少十件功绩,对民生、水利、农耕的各类贡献。
让人对峙时哑口无言。
于是,三日之内,按照情节严重与否,审判查探了二十名官员,罢黜三人,降职六人,其余十一人都是收缴了不当所得,且充入了国库之中,又在这些官吏的官籍记录上,记下了一笔极重的贪墨记录。
光是三日,就得了等同于万金之财物,充入国库之中,让刘协和曹操俱是欢颜,这可谓是立竿见影,刚刚提上陈登,又因其在广陵战功的威名传回了许都,其声势何等壮大,让许多老一辈的官吏亦不能与之争锋。
一时间陈登大名,响彻许都,人们都私底下说丞相府的第三条鹰犬已经到了,但想不到会是下邳陈氏。
现在弘农杨、下邳陈,都倾力为曹操扫荡朝堂,当时那些跟士族拧成一股绳的人,现在都没了心气,校事府的暗哨在不断查探之中发现,当初那些和冀州偷偷联络的家族、官宦,都悄悄地断了这条路线,不再联系。
只有被丞相选中的那几人,仍然还在通信。
一段时日之后,陈登的三把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代价便是许都之内官吏在重典之下变得清静了太多,每日晨议少了弹劾、奏告,全都是各地的奏表呈言,商议政令。
可谓,前所未有的清朗,让曹操都感觉耳根子清静了很多,至少再也没有收到过关于张韩的检举。
杨修穿越丞相府院落,快步走进了正堂,曹操正在吃饭,见到他后很自然顺畅的招了招手。
“丞相,最近诸事繁忙,消息颇多,中郎将已从广陵送回了战报、军情,”杨修躬身下礼,语气沉稳,比起年前时的模样要好太多了,多余彰显自己才能的话是一句不说,传话就传话。
曹操看他也顺眼了很多,乐呵呵的笑着放下碗箸,“说吧,有什么消息传来?”
“孙策退回江东之后,各地乱事颇多,中郎将趁机派遣了探哨进入江东,以离间行事,期间打探消息,得到了一个令我等可高枕无忧的消息。”
杨修没有过多卖关子,怕曹操急了生气,连忙道:“乃是,江东南有士燮,西有黄祖,境内还有许贡等并不服气,而且孙氏治理领地过于残暴,不得民心。”
“如同当初祭酒的评价。”
杨修看了一眼在旁的郭嘉,又回过头来拱手道:“孙策无功可进我徐州境内,便必会对内残暴而治,以此来镇压江东不满之人,如此一来必生祸乱,他迟早会死于非命,不算明主也。”
“嗯,”曹操轻轻地点了点头,给了郭嘉一个赞许的眼神,又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还有一事,庐江舒城送来消息,陆氏之前逃走之人,回到了庐江,家族感恩伯常当初寻找奉回之令,托中郎将送来结交之意。”
“除此之外,荆州刘先,后买徐州战马,促成与孙乾、糜竺二位先生之间的商道,此路中郎将已知晓,通行时可按照每市斤以数税,君侯说了会如数上缴,中郎将来信的意思是,请丞相最近向圣驾禀明增加军资、犒劳军屯之士,如此便可直接将这一笔税收从国库发入军营。”
“嗯……”杨修说到这顿了顿,因为他看曹操在听这些消息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一种百无聊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