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李、郭二人残部,陛下本打算将他们赐死,但是丞相殿上力劝,因此降职至淮南一带为县令。”
“啊……”荀彧轻轻惊叹了一声,而后整个人仿佛无力的垂了一下手。
再愣神了片刻后,咬牙道:“伯常呢!去给我请大理寺正张伯常到我府中来,我有要事需要问他!!”
半个时辰后,人回来禀报:“君侯不在许都,在年关之后,已经去了徐州,说是考察泰山行军图……”
荀彧:“……”
他分明就是跑路!!
张伯常!伱欺骗我!!我竟还如此相信你!
“请校事府府君、祭酒郭嘉!”
又过了一炷香,宿卫很是为难的又跑了回来,禀报说两位均在忙碌,暂且不能来见。
荀彧听闻差点气得伤口又裂开来,一个个的有个屁的事,定是无颜面对我,都在扯故不敢来见,如今朝堂时局定然已经全数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借此时机,清除了董承、伏完等党派的隐患,完全将朝野上下握于手中。
荀彧想起了最近府邸的附近多了不少校事府的精锐校事,恐怕丞相也已经开始真正的监察百官了。
“那大理寺的供词,是谁人递交上去的?”
“就是代理尚书台事务的杨公,以前的太尉。”宿卫对前情后事都打探得较为清楚,是以对答如流,这番回答让荀彧再次愣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连杨公都已经认命了,而我却还遭到刺杀……
荀彧忽然迷茫了一下,内心的坚守好似也松动了。
“我明白了,你去吧。”
荀彧挥了挥手,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背着手回到了屋内,迷茫的坐在床榻上,喃喃道:“怪不得,最近也没有听闻要我回归尚书台的消息。”
“看来,丞相是真打算让我好生休息……”
……
三日后。
陆续开始有人来访荀彧,看望他身体恢复状况。
同时气候也温暖了起来,来往行走的商队变得比之前多了,许都之内一派祥和。
此刻的鲁阳兵马,已被张辽率部收取,并且在此地建造营地,日夜操训,将这些兵士融为本部兵马。
尚书台由杨彪暂代,大小事宜未曾有乱,功绩斐然。
许都附近的八个校尉,除却屯骑校尉依旧是典韦不动之外,其余七名校尉尽皆是换成了曹操的亲信子弟统率,护卫许都安危。
张韩在二月时,从徐州回来,重新回到大理寺上任,兼任督察春耕军屯事宜。
今日辗转了四个村落,总算已可慢慢归城,他和典韦、贾诩一同行走在路上,三人手中皆是牵着缰绳,趁野外无人,聊起了此次徐州之行。
“泰山那位府君,酒量也不太行啊,之前听鲍叔说得英雄盖世,三个晚上就喝趴下了。”张韩挺直了腰板走路,典韦都得在旁悄悄的瞥他。
这一趟去琅琊,自然也入了泰山,张韩当然不是去游玩,除却带孙乾、糜竺回乡捞一笔之外。
就是去处置泰山贼众,这伙人如今已到了三万多人,都有精良的军备,而且首领武艺也都不俗。
那位泰山府君臧霸,也的确有些英雄气。
张韩到了泰山之后,和典韦、高顺几乎只带了百人就进入了衙署,再视察了他的军营。
晚上喝酒时候,立刻就提出了送子到许都的建议。
以换取更多的军粮、军饷用于养兵,当日也是一番唇枪舌剑,差一点就动起手来,最后臧霸让张韩保证送去的子嗣不会被慢待,还要他亲自教导武艺、书法,并且带在身边立功,日后可征用。
又连续三夜都摆下筵席,想见识一下张韩的“豪气”,其实就是喝酒,结果连续三夜,张韩来者不拒,喝到了所有将领,自己一点不醉。
被全军惊叹,暗中以为酒神下凡,又在席间吟出“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等诗句。
豪气纵横激荡,让臧霸无话可说、敬佩不已。
“主要是他们也明白此事非行不可吧……”典韦在旁沉声道:“俺觉得,有鲍徐州在,他们肯定不会为难咱们。”
如果说臧霸是泰山众的老大,那么鲍信就可以说前身是泰山众老大的老大。
臧霸起来之前,鲍信就已经是当地豪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振臂一呼便可得泰山几万众跟随。
臧霸起来之后,鲍信已经是济北相,在兖州举足轻重,后又为徐州牧,坐拥十二万精兵,手底下文臣武将皆属一流,可谓完全可以把住臧霸等人的命脉。
如果没有鲍信,可能一切都不好说,但很可惜,鲍信在。
“君侯也确实……捞了人家不少钱不少酒,还带了几个儿子回来,以后你怕是也要当义父了。”
“当不了半点!”张韩连忙摆手,不可能的,当师父行,义父不刑,高危职业一概不干。
大汉的义父、东吴的都督、备备的军师,分别对应捅死、病死、累死,危险性太高了。
想到这,张韩忽然话题一转,道:“我记得,董、伏两人遭山贼伏杀的消息,近日就会从淮南传来,而他们出事的那时候,我们人正在徐州琅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