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路多说,人多嘴杂,说不定就会被人传出闲话来。
他们现在和曹操的态势,不说势同水火,也是暗中争锋相对,如果要挑明了作对的话,结局很难测。
因为他们输了是丢命。
曹操若是被逼急了,便可成为下一个“董卓”,撕开这伪忠的面目罢了。
“诸位,眼下形势不在我处,最好保持缄默,各司其职,顾好朝廷,除此之外,不可再多生事端。”
杨彪明显已经累了,他摇了摇头后诚恳的告诫这两位。
至少目前朝堂还是平和的,并不是一滩浑水。
“只好如此了。”
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唯有如此感慨,河内郡损失一位在外诸侯,且递补的官吏为屯兵玉泉山附近的曹洪……
等同于他们能掌控的地盘,又少了一块。
所以缩一段时间也是好的,至少这样不会在风口浪尖去触碰曹操的锋芒。
应当等他下一次兵败的时候,方可有多动作,又或者,是等待袁绍暗中书信送来,看看河北的态度如何。
在此之前,他们还是老实一点好,杨彪的话也简单易懂,只要他们听话不惹事,曹操轻易动不了他们,毕竟他还要奉天子。
有仁德名声者,要收天下人心,便不会轻易行杀伐之事。
……
张韩散朝后回到了宅邸,在宏伟的大门前遇到了曹洪。
两人一同走长街去他家的前院,这条街很宽,可令五驾马车并排同行。
两边有植被栽种,家丁正在清扫,走约莫百步,自两侧有石梯逐级而,到前院。
一路,曹洪都心忧不已。
因为他没有治理一郡的经历,而且也手底下也没有足以治理偌大地界、各种政务的人才。
他是领兵的将军,只会冲锋陷阵,现在张韩却在挨骂的时候,情急之下说出了让他递补河内郡,以功绩来抵消主公怒火。
这就让他有些迷茫了。
不知道从何而治,应当要任用哪些人,这事儿和别人还暂时不好聊,索性直接来找张韩问个明白。
“你家里是修了一条河道吗?”
曹洪放眼望去,二层后,在高墙内还有一望无际的深院楼阁,坐落典雅,静谧豪华。
仿佛引了一条河,贯穿府邸前后,这得花多少钱建出来……这从大门到前院的这条路,若是张韩不说,他以为是内城商贾的街巷。
是以这一口槽,当真是不吐不快。
“伯常,”曹洪言归正传,接着道:“伱既然提出来让我领河内郡,那肯定有策略在心。”
“毕竟,我不是守住河内就可以,主公可是给我立下了要求,一为政绩斐然,二为治郡繁盛,三令人丁兴旺且安宁。”
“三条,每一条都难如登天,因为河内……”
“不不不,”张韩连忙摆手,“子廉叔你这就有误会了,河内地盘广袤,肥沃土壤何止万顷,当年雒阳鼎盛时,仓中粮食数不胜数,可资三十年之久。”
“你只需再修雒阳城池,驻守雒外八关,百姓自然会归附,再以屯田令,收治流民来开垦耕地,明年开春就可以初见面貌。”
“至于各地官吏,则可从钟、荀、陈氏之中挑选,有叔父举荐任命,暗中予以支持,这些人都会尽力相助。”
“若是要郡丞处理事务,我可想叔父保举两人,定然能使得内外安治。”
“何人?”
曹洪眼睛一亮,他要的就是这个,张韩前面说的一大堆,他倒是一知半解,要回去慢慢与副手们商议,但张韩亲口举荐,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张韩看人一向很准。
“董昭,陈登。”
“叔父可以……外事不决问董昭,内事不决问元龙。”
“可陈登已在彭城为太守,如何能让他来雒阳做郡丞。”
“呵呵,”张韩不置可否。
而曹洪撇嘴一想,差不多就明白了,这就是平调实则为升了,彭城不如雒阳大。
更别说整个河内了。
他若是能在河内做出政绩,不出数年就能被征召入许都,在朝堂委以重任。
这两人的好处还在于,一为兖州定陶人,一为徐州高士。
而且先后都曾立下过赫赫功绩,深得主公器重与夸赞,为地方之名士也。
能力自不必说,河内几乎是董昭暗中谋划下来的,地界里的人情练达无需怀疑。
陈登有太寿陂的壮举工程,治大河水患,兴修水利以利民耕田,得到百姓爱戴,内治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两人的功绩,其实至少可追张韩,张伯常他肯定是要不到了,能要到这两人倒是也不错。
“陈元龙在彭城的功绩,也应当到头了吧?”
曹洪试探性的问道,不等张韩回答,又接着追问:“他可有姻亲在河内当地?”
“现在是乱世,不必太拘泥于避三互之事,每年的政绩都可考,况且有您这河内太守驻军,监督他们便是。”张韩马意识到曹洪还记挂了三互法一事,于是立即解释。
引来了曹洪一阵惊讶的目光,他的确是心忧三互法,以后惹来隐患。
但张韩什么时候这般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