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天子使节到河东来犒赏张杨,因为曹操心腹之中,目前就他每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所以给他点功绩得以让人记录。
张杨这位富有征战经历的中年将军,在今年封赏之后,得到了侯爵、将号,可谓声名显赫。
同时天子命他继续屯河东,不必迁徙,当然,在此之前曹操已经暗中通过董昭向张杨送来了很多礼物,彼此互通鸿雁数次,已算结交。
此次使节为钟繇,因护卫之功,他得拜为御史中丞,此官位实权不多,但地位尊崇。
不过这些年在长安,钟繇多于西凉诸将,南北各部镇守的将军走动结识,得到他们的尊敬。
所以他来为天子使,送诏书封赏,其实另有他意。
钟繇在马车之内,请张韩一同车相叙,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虽然已经有董昭在接应,但还是要商议准备,到时候如何与张杨商谈,张韩还是需在旁见证才是。
钟繇得到了天子和曹操的两重授命,都想要拉拢张杨,但钟繇是长社钟氏之人,对曹操的话没有给予回应,对天子的命令却不敢不从。
张杨最终会是何人的同盟,还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说了一会儿,钟繇说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君侯,我当初在长安时,就听闻过你的一些事迹,曾经在颍川遭受伏击,而后”
“中丞不必多说,”张韩连忙抬起手来,正气凛然,“此事我不会迁怒于颍川诸族,当时各为其主,他们或许有些人欲依附于袁术,故而如此。”
“这些事,当年已经处理好了,中丞不必担心,”张韩大气的笑了笑。
钟繇还是面色如常,嘴角微微扬,淡淡道:“我听闻钟氏出资比八千金的财物,用于平叛扫贼?”
张韩脸色一滞,嘴角颤动了几下,同时怀疑钟氏肯定和当年刺杀有关。
因为他们出了一万,但是对钟繇说只有八千,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不过,那都是已经揭过去的事了,现在提及也无用,因为当初搞钱的时候,就已经把罪名安在了山贼的头,而山贼已经大部分归降,一部分继续逃窜,所以是自己人。
大家分了差不多四万多金的财物,有布匹、有金银玉器,还有的家族用粮食来抵,总之彼此都很开心。
颍川各族虽然失去了钱财,但是他们获得了除贼扶汉的快乐。
“呵呵呵……”钟繇看张韩不说话,又接着道:“君侯分了多少?”
“中丞,此话不可乱说,”张韩板着脸道。
你再说,我骑马跑了啊。
“呵呵呵……”钟繇轻笑了起来,却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长叹了一声后道:“君侯,此次护卫我到河东,可是另有密令?”
“没有,”张韩摇了摇头,“主公只是让我护送,来回半月,赶在过冬时节回到许都,今年秋收之后,粮食满仓,除却减轻赋税以惠民之外,军粮积攒了几十万斛,宗亲将军领兵向汝南、颍川周围驻守,广安流民百姓,招募乡勇壮丁,故而我除却治安之外,无事可做。”
“所以让我来护卫中丞。”
张韩本来就不需要再亲和钟繇,他身边已经有孙乾、糜竺等人,和士族沾关系并没有什么好处,此次来河东,除却拜见张杨之外,还是要将董昭带回去。
董昭在此前迎奉汉帝的途中,建立了不小的功绩,几乎从中为曹操争取了太多盟友。
若说密令的话,这算其中一件。
另一件,则是查探张杨对主公之心,是否能真正成为长久的盟友,若是不能,就该提早设局防备,要知道河东这个口子,不亚于南部的南阳。
因为它能够成为袁绍进军的跳板,早年张杨和袁绍颇有仇怨,但这并不能代表永远没有隐患,盟友是随着利益、时间而变化的,说不定哪天两人就会联合起来。
世道如此,人心难测,所以适当的多疑是好事。
想到这,张韩冷静了下来,不打算将话都和钟繇说尽。
钟繇点头笑道:“明白了。”
“君侯应当是来接应董昭回去,其实这些事不必瞒着,我在长安时,曾和董昭有过联系,且同谋于天子东归之事,而他曾代曹公写过三封书信给我,每一封都是情真意切。”
钟繇从案牍底下拿出了两封书信,放在了桌面,然后悠悠的道:“我就不明白,这信的内容,有许多主公对我欣赏、敬佩之语,但自从到了许都,却仿佛态度大变,全然不记得这些话。”
“嗯,对您的尊重,主公一直记在心中,何须随时表明出来?”
张韩立刻心虚的说道,他明白董昭肯定是没有提前和曹操通气,等天子东归之后,他马又去张杨处禀报情况,中间虽然立下了许多功绩,但是一直没机会来到曹操帐下。
所以,董昭所说的话,曹操肯定不知道,或者说只知道他说过好话,却不知道话的内容。
钟繇能想到,但应该也不知道详细的状况。
“这话,我倒是爱听,”钟繇意有所指,深深地看向张韩,神秘一笑道:“君侯记得今日伱说的这话,我当是金言玉律记在心间,主公定会记得对我的尊重。”
张韩陡然一愣,连忙摆手道:“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