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噌!
骑兵收弓到背,从左侧腰间抽刀而出,做完这个动作时,张韩已经杀了进去。
绝影撞开了冲来的两人,张韩长枪如龙而贯,破欲围之敌,又挥枪打马,一个瞬间交错,杀得十余人人仰马翻。
其势宛若洪水奔流!
破开一条血路后,目光所及皆是又扑将来的枪兵,远处还有持刀骑兵披甲杀来。
张韩左手向右一拉缰绳,绝影心领神会顺势右转向,沿兵士一侧绕奔。
此时张韩右脚勾住了马镫,身立起向左而倾,面对本来扑到眼前的兵士,以左右扫挡格开长兵,又猛刺以杀敌。
绝影奔驰过处,接连不断有人倒下,被张韩向右杀得血流如溪、尸体翻倒。
一路杀去,右侧已绕至尽头,绝影自有灵性而左转,这等战马胆气豪壮,不惧厮杀,自战场以来,绝影从未有过蒙马眼的经历。
左转而来后,绝影后蹄猛踏,速度再一层!宛如黑色的流光掠过,直奔不远处骑马主将,那人的眼眸猛地一缩,却没成想来此将势竟然如此之快。
电光火石之间,绝影微有扬蹄,奋力纵身跃起,张韩断喝一声,右手向前猛递,银光递到那贼将身前时,他正看准了枪芒,挥刀抵挡。
此枪来得极快,但他久经沙场,武艺厮杀自都不俗,近乎是本能的判断了枪尖来向,定能格开再斩此小将。
区区年轻人,不足为虑。
不过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张韩的肩膀猛然一抖,又一股力爆发似的传递到手中,在此将的眼中,枪尖仿佛凝滞了瞬间……
然后瞬间爆发冲进,令得他眼前一花,而后心口一沉。
咚咚!
他听见了两声极其沉闷的心跳,在此瞬间,视线天旋地转……归于虚无。
张韩见状回枪扫开了身后追来的斩马刀,拉缰绳在这尸体后绕行,而后自然敏捷的矮身左倾下去,左手快速抽刀砍断了首级,以枪尖挑起,自另一侧狂奔而走。
“主将已死!尔等不降待何!?”
“尔等主将非一合之敌!此地尚有敌我者乎!?”
张韩狂放的怒吼者,气势磅礴,震慑周遭,其势迅猛如雷,掠杀如风,坐骑奔腾拍马难及,让人惊诧惧怕,不敢与追。
此刻高顺带人随行杀进,踏营破军,陷阵无畏,早已杀得整个营中人马惊惧,根本没有战意。
且这些骑兵不光勇猛,他们的武艺更是精湛、新奇,倒下的同伴有不少都是脚被砍伤落马,或者是心口、命根处遭致命打击。
整个营内士兵都是束手束脚,不敢放手厮杀。
直到张韩挑着首级冲绕奔走,他们一个个都完全丧失了斗志,纷纷求饶投降。
高顺领骑兵打扫战场,收回方才射出去的箭矢,这支骑兵精良到箭篓里的箭矢都是精磨精制的。
比用于攒射的箭矢要锋锐很多。
营内有三十几匹战马,其中几匹有些瘦弱老迈,只能驮小部分粮食。
“就地打坑起灶!”营里只有米,张韩决定先煮大锅饭饱食一顿,然后用菜叶把多的饭包实成团,带在身。
骑兵们打扫完战场之后,在营内搜寻能用的军备,还有金银钱粮,值钱的东西都堆成包裹,让新得的战马驮着。
他们和张辽麾下的亲兵精骑共事过,所以自然而然的沾染了习性,手脚非常麻利并不生疏。
做完了这些,就开始扒营中将士身的战甲,收其武器。
期间张韩坐在一块大石锁,思考要怎么处置这些降卒。
他们是游骑兵,只能劫掠以战养战,在营里能够补给一番,甚至劫掠发财,还能搞到三十几匹不错的战马,可是人肯定带不走。
降卒虽然暂时归降,但他八百骑要带千卒作战,左右防备未免太难受了。
他又不信任这些降卒。
“太谷离这里还有多远?”
张韩把营中副将叫到眼前来跪着,从他的口中,应该还能再问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回先生,此地青亭,往东十余里有城,离太谷四十余里。您是救驾汉帝的骑兵,应当为杨奉兵马所接济,去寻他们便是。”
“弘农世族杨氏,在后支持私兵,又有杨奉反叛,故而军中混战不休,我们也是追杀叛军,方才引兵到此!此乃军令不敢不从啊!”
“放屁,”张韩扫视了远处那些站在一堆瑟瑟发抖的妙龄少女,还有营内堆满的散碎财物与五铢钱,东西都不值钱,但是量多。
“你们除叛军,怎么还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我看是恨不得主动请缨而来吧?”
打仗治军不行,治老百姓那可不手到擒来,所谓追杀叛军不如说是抄掠迁徙之民发一笔横财,正义的张韩心中对此深恶痛绝。
最可恨就是这么多妙龄少女,女子手巧,日后可兴手工艺、布艺、染艺若是学舞就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若是学穴位按摩就是张韩最怀念的技师们。
若是什么都学不了……她们自愿的话,还能去夹道欢迎以受将士喜爱。
你们居然拉来营里行此暴虐无道之举,简直不是人!
“先生,先生饶命!先生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