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成婚?迎娶哪家的女子?”
典韦笑道:“曹公的女儿。”
“哈!”许褚当即豪迈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既如此,我也当赠伯常先生一些大礼。”
许定拉了他一把,在旁正色严肃的道:“家中钱财,多资军了,方才得了千余军备,跟随我们的乡勇至少还有八成的人,还是用的农具与人拼杀,你拿什么送礼?”
“我,”许褚挠了挠头,心直口快,只顾去许诺了,但是却的确没想好送什么,只能苦涩的笑了笑,“送美酒吧,家中窖藏的美酒,的确有百年年份的,价值千金!”
张韩一愣,看向了屋子里面,“这么说我们今日吃的是假百年的?骗我们说百年?”
卧槽,你看起来这么老实,为什么会喜欢吹牛啊!
在欢声笑语之中,许褚的脸刷一下红了。
“这,这,吃酒的事,怎么能说骗呢?这酒差个几十年,却也足够醇香……”
“哈哈!!”
在欢声笑语之中,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接下来的十日左右,张韩的宅邸里大多都很忙碌,孙乾几乎为他装点好了整个前院,并且安派了足够多的人手,用以当日庆典的各类流程。
除此之外,采购的猪羊、鸡鸭极多,全都养在偏院之中,甚至还请了四位庖厨,都是多年专精此道的老人,张灯结彩时,聘礼已送去了曹府,而衙署将此事告知全城百姓,外城的百姓也可来贺。
当日来庆贺者,都可得粮食赠予,故而在冬日到来之前,当初献策屯田的主簿,以及曹氏之女的这一桩婚事,几乎全城都知晓。
第十一日时,有车马进入了鄄城,直奔戏志才府邸。
戏忠知晓后,从军营当即赶回,他知道是郭嘉到了,准备带他一同去见主公曹操,赶回来时,荀彧也乘坐车驾而来,先行和郭嘉相见。
他们三人,当初在颍川都是好友,而荀彧是因为欣赏两人的才能与目光,另外两人除了欣赏之外,还喜欢蹭荀彧的钱财来用。
“奉孝,一路辛苦了。”
戏志才刚见,深深的看了好几眼,多年不见,只是平添了不少岁月的痕迹,肤色不再如年轻时候那般白净,但却显得成熟了许多。
郭嘉一袭黑袍,胡须在嘴唇长了不少,黑亮浓密,但却明显修剪过,是以显得很有儒雅气质,下巴处还未成山羊胡须,也同样黑亮整洁。
此人个头挺拔,身子英武,眼窝微微有些深,双眸十分明亮,仿佛随时可能会审视他人,同时不皱眉的时候,这双眼睛饱含深情,让人一看便觉得是有情怀气质的士人。
“志才、文若。”
郭嘉拱手行礼,两人还之一礼。
“不必多言,我立刻带你去见主公,等今日之后,你便可接任军中祭酒。”
“不行,”郭嘉摇了摇头,“我只需一主簿之位,即可。”
“主簿……”
戏志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在他看来,郭奉孝的才能肯定能胜任祭酒之位,而他则愿意退居他位,或为军中司马,为曹操管理行军路线、粮道,军备等。
这是心甘情愿之事,并非是刻意为之彰显旧日情谊,而且他有信心,在自己力荐之下,主公定会考虑。
毕竟,之前力荐的张韩,现在已深受倚重,有此先例在,曹操定然会考虑郭嘉会不会是第二个张韩。
“主簿即可,”郭嘉再次强调了一遍,脸面皮一松,轻微的展露一个微笑:“志才,若是能献策立功,又何须去计较官位如何?只需主簿即可,能日常参议,随时商讨内政、军策,就已是我所愿。”
“那你在袁绍处……”戏志才虽然懂这位友人的品性,但是每每想到他信中所言的这件事,都会有一丝担忧,害怕到了主公处,依旧得不到重用,致以奉孝愤而离去。
他就是担心,奉孝心性在去往冀州之后,已受损。
“呵呵,”郭嘉轻笑了起来,“这不一样,他连参议的资格都不给我,只觉得我乃是颍川郭族支脉的人,又因有郭图在其麾下做谋臣,所以将我和那些去混仕途之人当做了同流。”
“袁绍麾下,宛如闹市,谋臣、贤士,不胜枚举,冀州之中,光清河、魏郡,就有至少百人为他出谋划策,而这些人也都各有派系,彼此争权夺势,就好似园中花朵相继争艳,当真可笑至极。”
荀彧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彼此深以为然,谋臣的派系多了,功绩当然不够分,他们彼此之间自然会争功。
现在,冀北恐怕已经觉得北疆、乃至天下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吧?
“好,那更好……”
“张伯常何在?”郭嘉眼眉凝重,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此行来,反倒是想要见一见你口中所言的这年轻人。”
“呵,”郭嘉傲然昂首,负手而立,“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当世无双的善谋之才,我得见他一面。”
“先去见主公,”戏志才认真的道。
“嗯。”
……
一夜过去。
从衙署内出来后,早已是清晨。
曹操昨夜在公务处理妥当后,到偏院设茶,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