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夏江没有参与到党争之中,那为何要针对祁王和靖王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事情,大家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夏江在之前偷听到了祁王对皇上说的话,为了保住悬镜司的地位,率先污蔑,这个时候皇上也对一位贤明远播的儿子起了忌惮之心,夏江一说这个事情他也没有过多求证,就相信了他。”
这就是赤焰军惨案的真相,赤裸裸的皇室相争。
“父皇是真的相信了吗?”
景琰得知这个消息还有一点不敢置信,父皇虽然忌惮他的儿子,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父子相残,大家可都是血脉之亲,亲身骨肉。
“靖王这话说得可笑,这天底下的皇帝,哪一个不是亲生骨肉,血脉至亲,不还是刀剑相向?”
皇权争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若是还是这样单纯可笑,那在这皇权倾轧之中,只会带领大家走向灭亡。
“景琰,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只怕皇上是真的相信了赤焰军谋逆、祁王谋反。”
这是戳破萧景琰最后一丝理智的针,之前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现在被赤裸裸地拿出来说,一时间竟然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失魂落。
“你若是不能接受,那还争什么皇位,翻什么案?好好做你的臣子算了,皇位争夺血腥无比、你死我活,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宫羽看着萧景琰这样不争气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梅长苏这么帮助他,可是他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一点成长都没有。
“说实话,你一点都不具备成为皇帝的特质,身为皇上,玩弄人心,不过是平常事情,若是不能掌握朝臣,那就只能被朝臣摆弄,或许会有那些一心为民的臣子,可是你能保证这天下所有的臣子都是这样吗?”
宫羽的话算是揭开了萧景琰的遮羞布,他适合做一个将军,但是不适合做一个皇上,他太直了。
“景琰,宫羽说的没有错,身为上位者,必须要能够掌握下位的人心,互相制衡,方为平衡之道。”
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皇上总揽全局,那便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若是一家独大,那就会架空皇权。
“小殊,你教教我。”
这个时候,萧景琰才开始正式审视自己的内心,他究竟是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皇上。
“我会帮你的。”
梅长苏看着一圈的人,这一条路上只能接受成功,若是失败,所有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宫羽,这一段时间我要好好教导一下景琰为君之道,苏宅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你了。”
宫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每天晚上,萧景琰都会来到密道之中,和梅长苏私会,进行两个时辰的学习。
另一边的誉王听了梅长苏的建议,停止了对太子的弹劾,开始退缩,以退为进。
果然,皇上看到誉王的这个行为,对太子更加愤怒。
两相对比之下,竟然觉得誉王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他的血脉实在是不能登上皇位,这个时候皇帝突然想到靖王,最近这段时间,景琰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顶撞,若是他真的有机遇,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现在誉王有点一家独大。
思及此处,他突然之间想到谢玉倒台之后,巡防营归谁安置,还没有一个人选,之前,誉王和太子为了这个人选争吵不休,现在看来,景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往上走着走着,突然之间闻到一阵清新的药香,附近就是静嫔的住所。
“朕想起来,静嫔是为了宸妃送进宫中,朕记得,她和宸妃关系很好,亲如姐妹。”
见着皇上有点开始回忆往昔,高湛默默往后退了几米远,等到皇上转头的时候,就看到退了很远的高湛,“你这个老东西,总是这么明哲保身。”
高湛嘿嘿一笑,心想着,若是没有这明哲保身的眼力见,只怕早死了。
话虽如此,但是皇上现在烦躁的很,一点都不想听见关于太子的事情,如今走到静嫔这边,闻着清新的药香,突然之间就觉得心绪平复下来。
后宫的消息总是传的特别快,皇上在静嫔这边休息了一个午觉,这消息就乌泱泱的传了出去,一些眼皮薄的人就开始眼红。
没有几日,皇上就下旨,将静嫔抬成静妃。
皇后和越妃只觉得这些人过于多思,静嫔静妃有什么区别,都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临了了,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吗?
“娘娘,您别听那些人胡说,这静妃都已经沉寂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对娘娘有什么威胁吗?”
“他晋不晋位有什么区别?本宫担心的,是越妃和太子。”
皇后想到依旧被关在东宫的太子,她探查这么久,都没有查明白太子究竟犯了何错。
前朝的人想探探口风,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萌蒙统领的嘴就跟那锯嘴的葫芦一样,憋不出来什么东西。
“娘娘,如今靖王起来,该担心的正是太子才是,皇上最重视平衡之道,靖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