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是都已经确定了吗?何必假惺惺问我呢?”
盛明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都已经暴露,既然自己已经没有出路,那就一起死吧。
“我的好姐姐,我做的这一切你不都是知道吗?整个盛家不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吗?”
盛明兰的神情逐渐癫狂,状若疯魔,“我的好姐姐,可是从小就开始谋算了,从日进斗金的妙红颜开始,然后就是整个汴京盛传的天然居。”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个皇上可是在我这个四姐姐尚未及笄的时候,两人就有了首尾。”
现在的盛明兰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只想着自己痛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至于其他的,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盛紘和长柏听得胆战心惊,这种事情是自己能知道的吗?
竖起耳朵吃瓜的大臣也是,一个个把头埋的低低的,就怕自己稍微抬点头就变得显眼,皇上和皇后气不过把自己废了。
“盛墨兰,你不要显得自己多无辜高尚!”
说到这时,明兰已经站了起来,直指着皇后,面色狰狞,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痛苦的很。
面对明兰的指责,墨兰不为所动,这种人,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不会找自己的原因。
“我想若是有可能,你小娘是不会想生下你的。”
墨兰的这个话,彻底激起真正的盛明兰的好胜欲,让她在与假明兰的争夺中,占据上风。
“你骗人!我小娘才不会这么对我!”
现在的盛明兰整个人充满了悲伤,似乎自己的存在被否定一样,不同于之前的癫狂,整个人泪水涟涟的模样,看起来还让人有点觉得可怜。
“我认为娘娘说的是对的。”
给予致命一击的是卫娘子,她跪在一旁,神情冷漠地看着明兰,脸上不悲不喜,哀莫大于心死。
“若不是我家中突遭变故,我姐姐也不会卖身,更不会生下你,他会成为某个秀才公的大娘子,日子过得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坏,成为小娘是她最痛心、最无奈的事情。”
卫娘子的话字字泣血,敲在明兰的心上,让她感到心痛,自己最喜欢的小娘,竟然不想生下自己,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盛明兰,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无论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场上除了明兰之外,所有人都听不懂墨兰的话,但是明兰很敏锐地猜到,墨兰知道自己的秘密,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丝不同。
“你现在不必如此,已经晚了,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大家只当是知道明兰的险恶用心,也没多想什么。
“现在卫娘子状告盛明兰杀母一案,已经盘问清楚,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墨兰看着底下的大臣,虽然她和盛明兰不睦,但是这种杀母的骇人听闻,还是要让衮衮诸公都了解清楚,毫无错处。
大臣听了之后,也都仔细思考着,不能因为盛明兰的癫狂和卫娘子的一人之词就定下罪,若是如此,刑部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
“敢问卫娘子,若是如卫娘子所说,这件事情必得是十分机密之事,做下这种事情,心思也是极为细密,是如何教卫娘子知道这件事的,仅仅是因为盛明兰在丧仪上的不和谐之处吗?”
刑部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纵然觉得盛明兰实在不是个东西,但是这件事情影响不小,还涉及到人命官司,刑部尚书自然是慎重。
“民妇本以为自己姐姐也是油尽灯枯,纵然看到盛明兰不似表现出来那般,但她好歹也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民妇当时也只是想着,良禽折木而栖。”
“可是,就在民妇回泉州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盛家带上汴京的名医,进了汴京之后,就做了盛府的府医。”
“现在这个府医在何处?”
刑部尚书察觉到一个关键的证人,立马开口,这个证人很重要。
“现在此人正在殿外。”
“宣。”
医师进来之后,压低头,不敢抬头直见天颜。
“抬起头来。”
墨兰仔细看了之后,确认道:“确实是我盛府曾经的府医。”
有墨兰的确认,自然不会是假的。
“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回禀各位大人,草民进了盛府之后,就主要负责老太太和卫小娘的调养,因为两人都是从泉州开始就服用草民开的药,整个盛府也就这两位身体比较虚弱,需要时不时调养。”
“等卫小娘过世之后,就有自称六姑娘身边的丫鬟,给了草民一笔银钱,说是老太太不再服用草民开的药方,就让草民离去。”
“你胡说,我嫡母还念叨你好久,说你就算家中有事,也要说一声再走,我们也不是那些苛待人的主家,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盛紘只觉得荒唐,就算是自家不再用这个医生了,也得是正经主子说了才算,盛明兰那个时候才多大,有什么可以指使的。
“钱府医,不管你信不信,我盛家从来没有如此做过。”
盛紘说得很是诚恳,钱府医自然相信。
“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