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华妃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永寿宫中就是一片祥和的氛围了。
芳柳嬷嬷和李岩公公终于归在了宛如的名下,如今宛如已经是一宫主位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正殿。
眼下,芳柳嬷嬷正指挥着小太监们,给宛如搬家呢,看到自家主子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诶哟,我的好娘娘,您怎么就一直躺着呢,这边进进出出的,灰尘多大啊,您啊,赶紧去正殿吧。”
看着芳柳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宛如也是被逗笑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嬷嬷,这主殿都没收拾好呢,这怎么住进去嘛,再说了,我这东西都被你们拿的差不多了,哪就有灰尘了。”
“诶哟,我的好娘娘,您还是赶紧去正殿歇着吧,您在这边啊,奴婢们都施展不开了。”
“我是看明白了,嬷嬷这是嫌弃我在这边碍事了,我这就自觉一点,离开这。”
看着芳柳嬷嬷这个样子,宛如还是觉得自己还是自觉一点,不要在这边碍手碍脚了。
跟着橙花来到正殿,刚刚收拾好的正殿,还没来得及热起来,都渗透着一股子寒意,宛如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橙花看到宛如哆嗦了一下,马上就知道自家娘娘这是冷了。
“糊涂东西!也不提前把炭盆备上!冻着了娘娘,让你们都讨不了好!”
橙花现在是越来越有大宫女的架势了,这派头真是足足的,还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在苏家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娘娘,现下正是冷的时候,还是别把披风解了,冻着了就不好了,等这屋子暖和起来,娘娘再解了披风也不迟。”
“什么冻着了就不好了?”
胤禛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怎么能不来看看自己的娇娇儿呢?
这一进来,就听到主仆俩在说话,时刻关注宛如的胤禛,自然忍不住要插话了。
“回禀皇上,小主正打算从后殿搬到主殿,这小太监办事不用心,没有把这屋子先暖起来,小主过来就打了寒颤。”
胤禛一听,那还了得,毕竟自己的娇娇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药了,之前在苏家的时候,要哄娇娇吃药,她母亲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哄得娇娇喝了一碗。
“底下的人办事不当心,拖出去打死就是了,冻着自己娘娘还有脸在这。”
宛如听到这个,立马拦住了胤禛,自己到底也没怎么样,怎得就到了打死这个小太监的地步了。
“皇上,等等,皇上就先放过这个小太监吧,臣妾搬家匆忙,这小太监到底年轻,不经事,有疏漏也是常有的,就别罚这么重了。”
因为有的宛如给他求情,小太监终究是逃过了一劫。
看着伺候自己的人都下去了,宛如好奇地问胤禛,“禛郎~如今你把臣妾的宫女都喊出去了,那这谁来伺候臣妾啊?”
看着宛如花般美好的脸庞,胤禛不由得伸手抚摸,自己感受自己手上的触感,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登徒子一般,时刻都想与自己的娇娇在一处,恨不得一刻也不分离。
“那朕来伺候我们的仪嫔娘娘,可好?”
想到张敞为自己妻子画眉的典故,看着宛如未施粉黛的样子,胤禛突然觉得,自己为娇娇画眉也不错。
“娇娇,朕为你画眉可好?”
“禛郎可是想到了张敞画眉?”
“知我者,娇娇也。”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胤禛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宛如拿过胤禛手中的铜镜,仔细照了照,确实不错,“禛郎真是好手艺,就是不知道这个手艺,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了。”
“朕善丹青,尤善仕女图,娇娇这是污蔑朕呐,娇娇可是朕第一个画眉的女子。”
“如此说来,倒是娇娇的不是了,禛郎就放过娇娇吧?”
看着眼前的女子乖巧讨好的模样,胤禛只觉得自己心中暖暖的、涨涨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娇娇就为朕做一个香囊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自是满足禛郎了。”
顺利在宛如这边讨到了一个香囊的胤禛,很是满足,毕竟自打宛如进宫之后,就没有往养心殿送过什么东西,也没有给胤禛送过香囊、寝衣之类的,搞得胤禛都觉得宛如不爱自己。
“娇娇,朕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胤禛拿出了那支发簪,玉质的发簪已经开始微微有了圆润之感,可见是被人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过的。
“这支发簪?原来竟是被禛郎捡走了?”
宛如假装诧异地说,这不正是自己之前留在胤禛那边的法器吗?自己甚至都没用上这个,不过当一个普通的定情信物也挺好的。
“是,当时娇娇走得太快了,甚至没有发现留下了这枚发簪,就被朕捡走了。”
“禛郎定是细细把玩了,臣妾可记得,这发簪可没有这么水润。”
宛如看着胤禛,调笑地说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宛如走到寝殿内,在自己的压箱底盒子中,拿出了一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