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有父子俩人,陆凡问堂伯父:“这次的事情,陆寻是不是动手了?”
堂伯父叹了口气:“这里面应该有陆寻的手笔,但是也不能怪他,我本来以为他就是小惩大诫,毕竟你的母亲多次对他的老婆出言不逊,按陆寻有仇必报的性格,这天总会来的。只是这次确实是陆争自己不争气在先,他要不是这样,陆寻根本没机会下手,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局面。”
“那爸你真的不打算帮陆争吗?那堆公司怎么办?”
“我怎么帮?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两次,每次你弟弟有问题,你妈妈都在那里惯着他,这次是该让他长点记性,后面具体怎么样,就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
“可是一旦那些产业保不住,以后陆争的生活只能靠那点股份分红,那笔钱本来就不多。我是担心他走错路,到时候想什么歪门邪道赚快钱。”
陆凡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先看看吧。”堂伯父再次叹了口气,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
客厅里,陆争看着堂伯母说:“妈,我不能坐牢,我不想坐牢。”
堂伯母也着急啊,只能说:“放心,妈一定会帮你的。”
然后看向许漫漫说:“漫漫,陆争是你的丈夫,你们俩是一体的,你看看你娘家那边能拿出多少钱,我们一起度过这一次。”
许漫漫早就想好了托词,小声的说:“最近我爸妈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也没有这么多的周转资金,何况这是上亿的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可能拿不出来。”
堂伯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着急的问:“就一个亿也行啊,陆争是他们的女婿,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许漫漫心想“一个亿的冥币倒是有,我妈早就死了,我那个爸更是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我上哪弄一个亿。”
但是脸上却又开始红了眼眶:“我知道,可是我爸妈那边也不好过,现在也都还欠着一些供应商的钱呢,要等下半年的资金回笼了才能还清,实在是没办法的。”
堂伯母焦虑的说:“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她拉着陆争往外走:“走,我们去找你堂叔堂婶,他们会帮我们的。”
陆争挣脱她的手,说:“妈,你别傻了,他们不会帮我们的,之前你那样对陆寻的老婆,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
“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他们必须得帮我们。你赶快跟我过去。”堂伯母扯着陆争就往车库走,把陆争塞到车里,往老宅开去。
到了老宅,母子俩吃了个闭门羹,管家说老陆总夫妇去看望陆寻和谷山栀,还要在那住几天,估计这几天都不在家,两人又转道去了陆寻的别墅。
这事还真的是巧合,谷山栀最近为了编撰教材的事情大着肚子到处忙活,陆夫人心疼坏了,一个劲的说陆寻不会照顾人,决定亲自来照顾几天,陆寻推脱不来,只能随着自己的母亲。
老陆总是个标准的妻奴,自然也陪着一起过来。
陆寻得知供应商闹到堂伯父家里去之后,现在老陆总夫妻俩住到他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被堂伯母烦着强。
自己的父母念旧情,他可不念。
提前跟老陆总说了陆争的事,老陆总也是惋惜的直拍大腿,这可是他堂哥家一半的产业,就这样没了,老陆总一直在骂陆争这臭小子。
陆夫人则觉得很爽,她跟堂伯母不对盘那么多年,以前要不是老陆总念旧,她一毛钱都不想帮那边,他们家就像一只大蛀虫一样,永远不知足,相反还越吃越多。
心情大好的陆夫人在大晚上的还给谷山栀熬了汤做了点心,就她的那点厨艺,陆寻都担心自己的亲妈会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集体毒倒。
一家人今晚的心情全都不一样。
吃过晚饭后,陆寻按惯例陪谷山栀去散步顺便遛小丸子,额,不对,现在的狗已经是体重接近七十斤的大丸子了。
陆夫人则在厨房忙活她新学的点心,老陆总则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大家各忙各的,十分和谐。
这种情况下当然要有一个不速之客来打破这种和谐温馨的氛围才是,门口一声喇叭响,堂伯母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