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饿着肚子干活,他们中大多数人也只是厌恨钟繇、孔融这两个小团体。
即便有聪明的,也只是敢恨不敢言。
比起打仗,明刀明枪的冲杀。
现在黑熊开始喜欢内部的各种工作,调整人事框架,可比盖房子、修城池有意思的多。
总之,钟繇、孔融这些人寿终正寝前,黑熊还真舍不得杀。
没了这些人,又要找新的人来替代、填补他们的生态位。
不做填补的话,生态就会发生变化,朝着他不想看到的局面演变。
因此,只是单纯官爵俸禄的话,养着钟繇、孔融以及王粲、张松也花不了多少。
这些人都在明处,起到的作用可不是简单的钱粮能衡量的。
于是乎,此刻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不是机密。
及入夜,邴原又来到张松的临时小庭院。
张松本就是胆子大,行动力强的人,可听了邴原的劝说,直接就问:“元常公可会一同劝进?”
“有手书在此。”
邴原立刻取出一叠帛书递上,张松拿起来观察几眼,又仔细看邴原的神情,疑惑问:“我虽出身边鄙,但也听说青州之事。难道大司马即尊位,就会发兵讨曹?即便讨定曹操,地跨东西,势必受南北夹击。以常人之智尚且不取,何况是大司马?”
“此非鄙州之事,而是天下之事。”
邴原放低声音:“益州虽偏远,其内情我亦有所听闻,难道大司马就不知?如今不过是上下一起遮眼,等大司马平定东北幽燕之地,益州该如何自处?”
“若是能劝进,先生有功之士,大司马又岂会苛待?”
张松本能的警惕,感觉钟繇这种奸滑老贼才不会主动参与甚至留下字迹,但也是缓缓点头:“有些道理,可我家业丰盈亲族繁盛,宁可等候幕府处置,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还请见谅。”
张松说着起身扭头对管事说:“取三匹锦来。”
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决定要写密信揭发邴原,以及态度真假不定的钟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