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四里时提速冲锋,一鼓作气,将匈奴人击溃,将他们赶到湖泽深处!”
王凌解释说:“匈奴人前交战之前,乌桓人绝不会出兵。”
赵云也是凛然拱手,这一战他也没退路,如果输了,关陇、太原、河东将会重新与曹操联合。
“匈奴人太多了,他们变阵不易,随意变阵难免会混乱。”
这条官道位于太岳山中,北端是祁县,南边就是平阳、杨县。
一侧王柔询问:“可否调派乌桓人巡哨外围屯垒?”
也就说是,可能昨天晚河东人发动兵变时,杨氏兄弟的告发信使就已经来到黑熊前线军营,告知了河东反戈一事。
匈奴人的参战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太原人先打。
汾水道有霍城、唐城阻隔,河东兵只能走汾水道东边的韩信岭官道。
就算黑熊活着突围返回关中,匈奴人、太原人、河东人绝对会一鼓作气追杀到底。
这个河东人的世界里,容不下一个比公孙瓒更强更霸道的邻居。
熟悉周边地形的孙资开口:“就算今日西岸匈奴分兵绕行雀鼠谷南端,至多不过五千骑。以黑贼之凶猛,五千骑屯于山谷之中,其势孤悬,恐怕难以持久。若是能与河东兵联合,应能固守相持,分黑贼之兵。”
众人思索这个提议,很多人去看王柔,王柔摇头:“匈奴人在黑贼手里接连受挫,太史文恭未死之前,匈奴人绝不会分兵绕击。”
将进攻弱点、发动致命一击的任务交给赵云。
河东人现在反戈,可是大雪降下后,山路难行。
说着他看向王凌:“不能再等,等一日折损两千人,与黑贼打一仗又能折损多少?明日我军向南,先与黑贼交锋。”
可他们能忍住,铁了心逼迫太原人先打。
郭淮坐在火盆边,讲述目前困境:“外围各部已然惶惶,部分屯垒擅自后撤。今日雪停,许多人以为今夜更冷,冻伤折损更多,普遍有哀怨之语。”
今天冻伤冻病的人,得不到良好的救治,明天就会成为冻死数据中的一员。
抵达山脚平缓坡,黑熊下马,眯眼远眺。
这时候一个青年士人带着一卷羊皮快步而入,递给王柔:“单于书信。”
黑熊目光落在新选拔的四名骑将,他们临阵指挥能力或许有问题,但他们绝对会老老实实听自己的指挥。
“渠帅。”
令狐超语气如常:“弘农杨氏与黑贼合流,我弟已无力控制弘农兵。黑贼所署唐城守将乃蓝田刘雄,所部皆商雒山民,难以游说。其南关、中关守兵北调,匈奴人可以绕行,自韩信岭官道出于其后。”
当然了,这也只是目前的战况;真到关中兵衰弱时,这些人必然踊跃反戈,转身追杀溃兵。
前线,中都县邑内。
一座座小屯垒纵火求援,但始终没有援兵,这些小屯也撑不到援兵抵达。
结果一个大姓代表站起来就说:“河东各军今日自平阳北,再有三日,便可夹击黑贼!到那时,事半功倍,与河东联军后,也不怕匈奴、乌桓作乱。”
不能单独指望赵云的临战发挥,如果战局发展顺利,他不介意放刘豹一条生路。
跟随身边的二百余骑也都下马,留下部分人喂马,都围到黑熊左右。
孙资也坐在郭淮附近烤火,抬头看王凌:“杨凤部颇多黄巾旧人,他若反戈,其军自乱。”
崔琰尝试强闯,这些卫士都不言语,只是联手将崔琰推回去,同时将大门关。
这两年他藏在河东躲避仇家,也算熟悉了河东人。
就像刘豹之前说的那样,匈奴人可以后撤,乌桓人也可以后撤。
与郭贤类似,可以把军队约束在原地,难以带着他们临阵反戈。
崔琰见状,恼怒情绪渐渐消退,只是有些颓然。
黑熊又看向挂黑色披风的十几名本队军吏:“你们与赵子龙同样在后队,等待太史文恭。等汇合后,追随太史文恭绕行穿插,给与匈奴致命一击。不管战局如何变化,你们必须追随太史文恭。”
“此二人皆斩杀使者,送首级到黑贼处。”
匈奴、乌桓人虽然携带了皮帐篷,可他们也有许多随行的武装奴隶,这几天奴隶群体中持续有冻死、冻伤的折损。
就是与太原人联合发动先手攻势,抱团后的乌桓人都敢拒绝。
这四人领着所属军吏拱手长拜,黑熊又看向赵云:“子龙编在后队,等四队冲击后,子龙率队观望战局,窥伺弱点,自行寻觅战机。”
众人也就陆续起身,孙资走出去时忍不住一声长叹。
哪怕他放火焚毁王庭积蓄的草料,可还是没有打消河东人的野心。
这四人同时拱手,黑熊望着他们,也看着他们身后使用这四种配色的军吏:“车队冲击之后,你们才能冲。咬住匈奴,只要顺利击溃,大部分伤兵都能救回来,我们能取得最终胜利。”
王柔铺开羊皮卷轴,扫一眼递给王凌:“刘豹催战,每等候一日,匈奴亦有折损,积雪深厚,马群觅食艰难。等随军携带草料吃尽,匈奴人马力衰竭,将陷入绝地。”
除了这六支骑军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