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看到宴文洲,变了脸色,“幸亏这是白天,不然我还以为自己碰到鬼了,文洲啊,你说你没死,怎么现在才出现?”
宴文洲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出现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薇看向他,他只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漠。
“你这话说的,大家可都是一家人。”陶静下了楼,“以为你死掉的时候,我哭得可伤心了。”
宴文洲冷声道:“奶奶手上的股份,她愿意给谁就给谁,那是她自己的东西,你跟我四叔都已经要离婚了,以后宴家的事情跟你无关。”
“谁说我们要离婚了?谁给我造的谣。”
“我说的。”宴文洲冷漠地勾了下唇角,“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会帮四叔请最好的律师,让你净身出户。”
“你……”陶静咬咬牙,想到沈美玲死了,沈氏会到宴文洲手上,自己哪里能得罪得起他,立即换了副面孔,“文洲,老夫人的股份当然是她想给谁就给谁,我没意见。”
说完,她急忙转身上了楼。
宴文洲看向宴老夫人,视线扫过余薇,两个人视线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文洲啊,先扶奶奶回房间。”宴老夫人向他伸出手。
余薇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对,急忙扶住她,两个人一起扶着宴老夫人回到了卧室。
余薇帮宴老夫人把了脉,然后帮她针灸,宴老夫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余薇又给她开了方子。
宴文洲安排人去拿了药。
宴老夫人已经睡着,宴文洲跟余薇一起走出了房间。
“奶奶的情况还好吗?”
“她身上本来就有旧疾,又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多久,恢复得不是很好,需要帮她调理一段时间。”
宴文洲颔首。
余薇看着他明显有些消瘦的脸颊,还有眼下青色的印记,不等她开口,就听他说:“这几天没休息好,我先去补个觉。”
他话里没什么情绪,余薇压下想说的话,只说:“你好好休息。”
见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转身离开,余薇心口有些堵,她下了楼,亲自帮宴老夫人煎药,顺便熬了安神助眠的汤。
把药端到老夫人的房间,喂她喝过药之后,余薇又把汤端进了宴文洲的房间。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很暗,余薇不得不把汤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她走到床边,摸着黑想要喊他起来喝汤,喝碗汤会睡得更好。
可她还没摸到人,就被他拽倒在床上。
"宴文洲,我帮你熬了汤……"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在了怀里。
“不要说话,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余薇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伸出手,回抱住他。
宴文洲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余薇被他抱得快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推开他,也紧紧地抱住他,本来想等他睡着再起身,结果自己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房间里没有宴文洲的身影,余薇把窗帘拉开,柜子上的汤,他一口也没动。
余薇走出房间,去看了宴老夫人,宴老夫人坐在床上,见她进来,有些诧异,“薇薇,你没跟文洲一起走吗?”
“他走了?”
“他说要去办些事,我还以为你跟他一起走了。”
余薇脸色沉了几分,“什么时候?”
“走了有一会儿了。”宴老夫人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坐到床边,“他这些天肯定心情不好,你要多担待一些。”
“我知道。”
“文洲这个孩子,很重感情,虽然说沈美玲做了很多错事,可是那到底是他母亲,他一时很难接受,你要多开解开解他。”
她要怎么去开解他?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而她之前真的恨不得要沈美玲去死。
余薇回到诊所,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顾廷森。
顾廷森看到余薇,站起身迎了过来,“余薇,你知不知道孟知瑶去了哪儿?她去国外看秀,结果到了国外之后,直接失联,我联系不上她。”
“顾廷森,你对知瑶是认真的吗?”
顾廷森揉了揉眉心,“她是我未婚妻,我对她怎么会不认真?”
“我是说你爱她吗?”
顾廷森愣了一下,“余薇,我们这个圈子里,有几个人会因为爱而结婚?我只能说,我喜欢她,也不排斥跟她结婚。”
“知瑶很安全,等她玩儿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余薇态度冷了一些,“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走了。”
见余薇说得这样笃定,顾廷森扯了扯领带,敢情她跟别人有联系,却独独不跟他联系,让他在这里着急。
她想要证明什么?他在不在乎她?
既然她想玩儿,那这次就玩儿个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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