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哪个谁……”柳心看着眼前的孟清音,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快速地在脑子里闪过,快到柳心只能轻轻触到,又被这个名字狡猾地跑掉了。
孟怜怜可是她的老主顾了。孟大人孟青柏学富五车,才怀天下,曾是当今大周皇帝的帝师,是索洲的骄傲。今上坐稳皇位后,他就提出归田养老,今上再三苦留不待,只得下令重修了孟府,厚赐了许多黄白之物,让当时的还没有晋位候爷的韦卓然送他回乡。
要细论起来,孟青柏其实是韦母林飞烟的亲姨兄,因此私底下,韦卓然该称他为舅父。林家家中只有姐妹仨,后来领养了一名孤儿,名唤林飞鹰。
“怜妹妹……音妹妹……”看到柳心居然和孟家姐妹如此熟悉,韦卓然并不惊讶。因为柳心的一举不动舅父已经早派人将此事告诉他了,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柳心。看到孟家俩姑娘,他也笑吟吟地上前打招呼。
“表哥!”
“表哥……”
孟怜怜与孟清音看到韦卓然,自然是双双欢欣不已,乐得迎上前去。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孟怜怜与韦卓然一块长大,孟母怜惜这早丧了亲母的外甥,常接到府中居住,因此常与有小他八岁的孟怜怜作伴。
“来这附近办差,顺道就来看舅父舅母和你们这俩小丫头。”韦卓然笑言。
已经落在后面的柳心看着他们如此熟捻,看呆了。
随后,这两拔人,一拔是韦卓然与孟家姐妹;另一拔是冷风陪着柳心与团子等,上香游寺……
小胖牛又不见了……
至于那遥遥母子,已经被那尊贵的太子殿下给带走了。
晚间,柳心独自宿在天福寺的一间专门用来招待香客的厢房,孟家姐妹两人也宿在旁边。团子、冷风的厢房则是一左一右正好把柳心的厢房夹在中间,这是冷风安排的。
韦卓然好像没有宿在寺里,走去哪里了,柳心也不知道。
半夜,柳心正要入睡……
忽然,“嘶……”
细微的锐物穿透窗纸之声传来……
屋内忽然黑影一闪,截住了锐物,他舒开手里的锐物,是一张空白的小纸笺。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心怒道。
“我守着你呀!”韦卓然揭起窗前的素灯,把小纸条烧了,,看着纸笺被烛火烤热的瞬间,现出一个“心”字,然后瞬间化为灰烬……
他凝了眉眼,敛了眸光,随手提起茶壶,,淋湿了地上的,眼看着那灰烬一阵黑色的尘烟。,
韦卓然重新罩好灯,看已经避开他到走到里面的柳心。他迅速走到烛火的阴影里,从袖中变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脸立刻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一夜酣梦的柳心迷蒙地睁开了笼着水雾的星眸,“谁?”温热的真实触感让她跳了起来!
与她同床而眠的青年男子似乎没被她的尖叫声所扰
仍安然地在喜鹊闹梅的粉色锦被里满足地沉睡着……
柳心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
他的五官极其平庸,与脸型极不相称的,堪称完美的健壮身躯泛着自然的浅麦色,全身只着一条雪白的里裤。
柳心不禁又恼又羞……
“啪!啪!”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响起!
一只玉手已狠狠地揪住了男子的耳朵,柳心柳眉倒竖地厉声喝道:“韦卓然你给我起来!”
“哎哟!好痛呀!”厚脸皮赛过城墙拐弯的平庸男子夸张地拈起兰花指,风马蚤地轻触挨揍的两颊。“美人,你好凶啊?昨夜你可是温柔如水哦!怎么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了?“乔装的韦卓然仍在不要命的装死中!
“滚!”柳心火大地直接踹上去,毫不留情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扯去,某无耻男诞笑着披上了外衣。
柳心不再看他,径直穿好衣服,冷冰冰地说:“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扮成这样,来侵犯我有意思吗?你家有娇妻,闲她在家做啥?”语中掩不住的酸意横生。
“哈哈……”韦卓然开怀大笑地揭去了面具,露出他原本真面目,星眸顾盼,丰彩俊神。
对着她,韦卓然深植心底的隔世绝爱,爆炸般疯长起来,先冒到眼角,再扬至眉梢,最后在薄薄的朱唇边肆无忌惮地绽放开来……
“你……你下流!无耻!你王八蛋!你……你是天底下最混的混蛋!”瞧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刺耳里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柳心气坏了!
被骂的人却不急不恼,笑眯眯地走上前来,长臂一扫,将气鼓鼓的小人儿揽入怀中,弧度完美的下巴来轻轻蹭着她的头顶,贪婪地闻着她淡淡的发香。
“走开~”柳心反感地用力推开标准种马样的自恋男,不耐地举起右手,正要向他左右开弓。
种马男却神速地钳住了她的手,还下口咬了!“痛死了!**!”柳心急急地凝起灵力,总算挣脱了钢铁狼爪!诡异的是灵力好像散掉一般,只能聚起一小部分。莫不是这种马对自己使了什么阴招?
柳心冷冽的目光,如两道无形无声的闪电,凌厉地劈向咬完人又自咬的疯男人。“他不是恶心地想逼我喝什么血酒吧?”柳心心中大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