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我要花布做衣衫。”此时,两人一牛已经走到花布摊子面前,小胖牛突然又大叫道。
“……”柳心与团子更加无语了!
“我要花布,我就要花布!我穿花布好看。”小胖牛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它边叫边跳上了摊子,在其中一块颜色极其鲜艳的大红大绿的布料上用力跳着。
“团子,带走!”柳心果断下令,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是,小姐。”团子得令,一把就提起那小胖牛赶了上去。
花布摊主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犹自叫嚷着的小胖牛,直到有人来摊前又挑起那块大红大绿的布问价,这才回过神来:“怪了!这老鼠咋养这么大?居然还会说话?嗯嗯,肯定是成精了!”
听了这话,看布的人奇怪地看了摊主一眼,不满地走开了。
“这块……哎!等等……”直到人走远了,摊主这才反应过来,客人居然被自己赶跑了,“老张头说候府夫人进门就带了一只大黄老鼠……难道……不,不……候府夫人怎么可能……这老鼠好像还长得两只角……”见客人叫不回来了,摊主又继续混乱了……
话说柳心把集市逛了个遍,最后在一个白胡子老大爷的小摊上挑了一条很漂亮却很便宜的小石子手琏,最后还给那小胖牛买了块柔粉色带暗纹杭绸布头,小牛勉强觉得还行。
逛了一圈,柳心走得也有些累了,再抬头看看这日头,也是快到饭点了。
“去吃饭吧!”柳心回头对已经落后好远的团子说。
团子默默地跟着主子,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刚刚在集市上小胖牛要她买糖葫芦吃,她因没有铜钱了,就没买。结果这小坏胚子就突然使出怪劲来,弄得她好像就像背了个大胖子一般累。
到了凤阳楼时,韦卓然正焦急地往外走,可是一看到柳心进来就生生停住了脚步,双眸顿时神彩熠熠,唇角抑不住地勾起。
“心心你可来了!妹夫可正着急呢!”出来迎接柳心的是她的兄长柳庆。他与柳心眉眼间仅有三,四分相似,却已是十足的俊美了,举手投足间,尽是书卷味。
“大哥,爹娘呢?”柳心不着痕迹地避过柳庆直扑过来的熊抱,闪身进了凤阳楼里。
“爹娘……”柳庆刚要答话,却见柳心早就已经越过他,上二楼去了。
“大哥,我们也上去吧!别让爹娘等急了。”不知怎的,韦卓然看到柳心避开了兄长的怀抱,心里竟是其名的愉悦。
酒席定在凤阳楼最好包厢,名曰“凤穿牡丹”。此处名为包厢,其实就是一处小小的空中花园。
韦卓然与柳庆进去时,柳心已经与柳家两老亲呢地紧挨着,边说笑边嗑瓜子,一张大圆桌就放在了花园中间,桌上已经摆了不少菜了。饭菜香与花香奇异地融合,竟是越发地引人食欲。
“卓然,过来这边坐!”柳父对这个女婿很满意,要不然怎么早早就订下了呢!
“是,爹。”韦卓然对柳家二老也是非常尊敬,早年就没了双亲,又没有兄弟姐妹,他对柳家团团圆圆的和乐融融一直就十分的羡慕。如今他名正言顺地加入了这个总是欢声笑语的家庭,久违的幸福不言而喻。
二老给韦卓然在柳心身边留了位子。如此之近,可闻悠悠芬芳,韦卓然喜不自胜眸的中染上了欢悦。
柳心听父母如此安排,脸色微变,微微动了动嘴唇,好似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韦卓然依二老之意,挨着柳心坐下了,不过,柳心的不喜,他也看见了,也就略离开了些许。
菜上齐后,柳心就只顾吃了起来,逛了这么一大圈,她早就饿了。眼前的家人,她真的是不太熟悉,不过大概是因为血缘天性,所以她对父母兄长倒是不讨厌。只是这个她名义的夫君,边城百姓口中的“鬼面候爷”,对她而言,实在太难适应了。未成年少女嫁给年近三十的大叔,真是呃。
所以,陌生人之间实在不宜这么亲近。可是,自家爹娘和那二货兄长却总是愉快地上演“卖妹(女儿)”戏码。
再看,身边这位候爷夫君,则是不停地拿公筷给这位,那位夹菜,瞧瞧!大伙儿都笑花儿朵朵开。自己面前那个菜碟子也不可避免地堆成了小山。柳心却仍自顾去夹菜:这么多菜放一起会串味的好不好!
“心心,卓然给你夹了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啊?”看女儿并不领情,对女婿非常满意的柳母忍不住说话了。
听了亲娘说了这话,柳心不禁委屈地扁了嘴:“娘……你好偏心!碟子都堆成山了,这叫我怎么下筷子嘛!”
“你这孩子哎!”柳母哪能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便叹了口气,转过来对韦卓然说:“然儿,心心量小,这菜还是你自己吃吧!”
“然儿?”柳心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腹诽着,吃味了。
“堂堂候爷吃妻子的剩菜?嗨!我的亲娘哎!你可真行!”柳庆默了。
“……”团子直接无语了。
不过,有人还就乐在其中……
“好。”韦卓然笑着应了,立刻把柳心的那堆得满满的菜碟子移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正要吃……
却冷不丁中间横出一只毛茸茸的嫩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