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胡乱说着,没想到成功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
冰冷的刀子已经架在他的颈脖处,只要再往前一分,他的人口就要落地。
“你知道那一伙人的事情?”领头男子幽冷的眸子盯着他。
男子见生机有望,不住的点头,脑海里拼命的回想着,关于那一伙人的情况。
他们一家就是见着那一村子的人多,且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便跟在他们身后走,故而昨日他们休息,他们便也在不远处休息。
对于那一村子人的情况,说有多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眼前这群人,显然是想知道那村人的情况,这边是自己的生机。
为了活下去,到时候瞎编一番也是可行的。
“知道,知道。我们一家是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休息,我们便休息。这一路走来,他们的情况,我们知道一些。”
听他如此说,领头男子心情蓦地变好,“你最好是没骗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小的不敢。”
将人领到官道一侧的树林边,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开始盘问。
“先说说看,那一伙人是哪里人?”
第一个问题便将他问住了,领头男子眼睛危险的眯起,鼻翼发出一声冷哼,“嗯?!”
“没听他们提及是哪里人,但我知道他们是来自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听他们的口音,是我们梅州人士。”
梅州可是很大。
这个回答领头男子不是很满意,但好在还能提供一个有用的信息。
杏花村!
“在他们队伍里,你可有看到会武功的人?”
男子想也没想的点头,“有。”
这个回答,让领头男子眼眸一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你们杀了。”男子如实回答。
“什么?”副手皱眉,一副‘你莫要与我开玩笑’的不可思议表情。
“真的,就是那个上前回你话。在大人询问他们,是否有遗漏,在他们摇头后。大人你突然的出刀杀了。”
男子生怕他们想不起来,仔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形,好帮助他们回想。
领头男子略一回想,自然记起了,是有那么一个男的,第一个被杀的。
不过……
突然,副手将刀子架在男子的颈脖上,眼神冰冷。
“你说谎,那个人压根不会武功。”
倘若那个人会武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杀了。
从他们观察到那几具尸体身上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杀人者无论是洞察力、敏锐度、出手都非一般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男的。
男子被吓哭了,急切的为自己辩解,“真的,我没有说谎。每日早上起来,我都能看到他在打拳,打得虎虎生风。”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又补充说明,“有一次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过去抢夺他们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站出来,挡在所有人面前,与那人对打。”
“刚开始吃了亏,但是对方很快就将那个魁梧大汉给打倒了。我亲耳听那个人说,他是用了每日早上打的那一套拳法。”
“这都不算有武功,那怎么样才算。”
“在他们那个村里,我就见过他打过拳,其他人都没有。他们村的其他人都还想着与他学打拳呢。”
除了他,他是真的没发现,他们村里还有什么人会武功。
见他不似说假,从这里也可以侧面印证,曾经他们队伍里有人会武功,而那个学了三两招的男人才会每日晨起打拳。
这越发肯定,离开的人非同一般。
或许找到那一伙人,会给他们惊喜也说不定。
越想领头男子心里越懊悔,当初怎地就没留下一个活口。
领头男子看着瑟瑟发抖的男人,给手下一个眼神,对方将刀子从男子的脖子上放下。
男人长舒一口气,但那一颗心却一直高悬,不敢放下。
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就怕自己下一刻就没了命。
“你从什么时候跟随着他们?”
男子老实回答,“离开惠安府后的第二日,与他们碰到。当时他们很是狼狈,似乎被人打了。”
“过了惠安府……”领头男子嘴里低喃一声。
又是这个惠安府。
看来得去一趟惠安府,查一查他们打劫这伙人时,是否遇到了阻碍。
倘若有,那么那个人必然还隐藏在队伍里,只怕自己将人遗漏。
倘若没有,那么说明对方在惠安府之前脱离了队伍。
是前者,还是后者,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前者也必须去确认,以防万一。
这次没留活口,已经让他很是懊悔,这一次断然不敢轻易就下判断。
再问下去,已经没有什么价值。
“关于他们的事情,你还知道一些什么?事无巨细。”
男子为了活下去,脑海里不断搜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
“说。”
“那个村子里的人似乎很讨厌,那个叫大壮的一家子。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因为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