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苏不提,张星雨差点把李玄音给忘了。
在她看来,这位永嘉公主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型。
仗着主人的疼怜,飞扬跋扈,肆无忌惮。
真要出了命案,以永嘉公主的脾气,肯定受不了盘问,然后就把事情闹大了。
还真得防着点。
低头想了想,掏出个瓷瓶道:“把这个拿去,设法倒进她喝的酒里,这药劲大,切记,只能抖落,嗯,三下,最多抖落三下。”
苏苏接过瓷瓶,掌心掂了掂,手感很润,感觉不重,问道:“这是什么,毒药?迷药?”同时拨开了瓶盖,凑鼻去嗅。
张星雨反应快,玉掌倏忽一挡,训斥道:“盖上,别乱闻!”
苏苏见她如此紧张,心下一惊,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坐倒,赶紧把盖子塞回去。
别看她吓得手直抖,却一下就盖了个严丝合缝,结巴道:“是什么,这么厉害?闻了会怎样?会死吗?”
张星雨俏脸一红,悄声道:“这是助情之药,平常只需抖落一下混酒里就够了,抖落三下……保管她稀里糊涂,什么都顾不得……当众出丑,之后就没人会深究。”
顿了顿,含含糊糊,自言自语道:“她那种人哪知羞耻……在哪儿都很正常。”
她本来打算让人在晚宴时醉酒落水,想到可能会牵扯到李玄音,觉得不妥。
所以,打算下药,让人当众出丑。
等药力发散开,回房也免不了昏天黑地,方便她下手。
事后可以解释成无地自容,羞愧投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苏拿眼偷瞟张星雨,心道看你平常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样,教我读书的时候,还动不动就板脸、端架子,好像多么正经似的,居然随身带着这么不正经的玩意儿。
摆明是给自己用,却是方便主人玩。
不过,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杀人的女人,她可不想得罪,看来以后得乖巧点。
面上当然睁圆了一对眼睛,一脸“我什么都不懂,你到底在说啥”的天真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