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美人迟早会被讨回去,等于帮人家养。明明是给我送礼,我非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得倒贴!”
何子虚小声道:“礼单上有使女一百,洒扫奴婢五十,仆役五十。不用你买。”
风沙差点气晕:“那我还要谢恩了?”
说得好像这么多人不吃不喝不用他养似的。
何子虚干笑道:“有送总比要买强。”
“是吗?那我跟你算算细账。厨娘、花匠、工匠、护院之类要吧?更别提胭脂水粉,护肤养品,绫罗绸缎的消耗。”
风沙算得咬牙切齿:“练唱练舞,少不了受伤,还有平常生病,医师要吧?诗词歌赋,琴箫琵琶,仪态礼仪,要请人教吧?我这是要养一百个大小姐啊!”
何子虚听他算得一脑袋黑线,赶紧岔话:“枫桥别墅已经记在青娥仙子的名下,起码不用你买园子了。”
“看看柴兴和你们那伙子人呐!算盘打得多精,送座园子都要记在永宁名下!”
风沙扶着额头,有气无力道:“生怕被我多占上半点便宜是不是?”
“我去枫桥别墅看过了,处于城陵矶和岳州之间,交通非常便利。”
何子虚名明显心虚,继续岔话道:“连枫桥湖都是枫桥别墅的内湖,风景极佳,不乏曲径通幽之僻静,实乃避暑圣地,嗯,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风沙展颜应承道:“你的好意我领,等永宁到了,我立刻搬过去。”
何子虚沉默少许,轻声道:“秦夜也会一起来吧?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他。”
这就是要转入正题了。
风沙看他一眼,澹澹道:“咱们不谈这个。”
何子虚也好,任谁也罢,只管去追宫天雪。
只要不乱来,他不干涉。
柴兴和隐谷借何子虚之手,看似送礼,其实半逼半迫。
颇有点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意味。
那就别怪他这头蛮牛顶蛮硬拧。
倒要看看他们力气大,还是他脖子粗。
何子虚回视道:“你费了半天口舌,无非是想说送给你的礼物,你非但没赚,反而赔了,所以根本不必领隐谷的情,亦无需给周皇陛下面子。”
按下一句没说,风沙只给了他面子、领了他的情。
“原来你听出来了。”
风沙嗤嗤冷笑:“还以为你跑一趟契丹,脑袋变木了呢!”
气氛陡然一紧,本来良好的氛围一瞬间荡然无存。
何子虚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青秀大家让我代她向你问安,并附信一封。天霜小姐亦有书信要我代为转交,并问你安。她们正在返程,应入境北汉了。”
本来近乎凝固的气氛,又瞬间好了起来。
风沙近乎用抢的夺过两封信,喜滋滋地看了几眼,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问道:“真儿呢?云本真,她有没有让你捎话带信给我?”
云本真奉他之命率风门大部保护宫青秀,实际上是宫青秀的卫队长。
何子虚露出古怪神色:“看得出来,她很惦记你,不过她性情残忍冷酷,我很不喜欢她,她也一向躲着我。”言外之意,云本真根本不会通过他来传信。
风沙心下琢磨他这副古怪的神情什么意思,嘴上道:“她是殉奴出身,经历迥异于常人,性情自然也就不同于常人,你要理解。”
何子虚欲言又止,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道:“你以往是不是对她过于严厉了?”
“你什么意思?”风沙有些莫名其妙,好生不解:“我一直对她挺好的啊!”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房内总有异动,起初我还以为她对人刑讯逼供。”
何子虚似乎很费力地斟酌用词:“结果发现她,嗯,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好像很怕你,总是求你饶恕,好像你就在她面前似的,”
一脸费解,显然无法理解,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描述他所见到的奇怪情状。
风沙脸色也古怪起来。
他知道云本真怎么回事!但是并不想跟何子虚谈这个。
正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时候,江离离火急火燎推门进来。
进门便拜倒,蓦地看见何子虚,立刻闭上嘴。
何子虚知机起身告辞道:“我待会儿再过来,还想跟你谈谈三河帮的事。”
尽管江离离男扮女装,还装得惟妙惟肖,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一眼就认出这是个女人。
如此改扮,显然身负秘事。
他当然要避嫌。
风沙如蒙大赦,赶紧笑道:“好好好,正好我也想跟谈谈这个。”
从外面招来个弓弩卫,让他给何子虚找间房,先下去休息一下。
江离离一直警惕地盯着何子虚,门关了还盯着门,等了少许才膝行到主人跟前。
小声道:“大约晚饭时分,小竹小姐故意甩开我,独自进了暖春阁,听说要了间上房,还找了两个姑娘陪侍。”
风沙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蒲琮不知从何得到消息,带人过去堵个正着。”
江离离语速甚快:“婢子等三人被迫现身,奈何寡不敌众,虽然断后脱身,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