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连宫青雅都找了,宫青雅倒是不在乎钱,说要多少直接开口,但是望东楼本身也要维持,相对于花费,收入寥寥,根本被风沙白白养着。
宫青雅再大方,那也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想到了明教,找上了善母。
善母很大方,说借就借,连利息都不要。
一次不够借两次,两次不够借三次,借到最后她不得不押上白矾楼。
钱瑛嗤嗤笑道:“人家是没有说赖,只是不见你而已。何况就算帐齐了,也仅有半截,恐怕还是抵不了你的欠债。这仅是第二笔,之后几笔又该怎么办?”
易夕若美眸一冷:“我自有办法还上,不劳你操心。”
钱瑛扬眉道:“何必这么辛苦,善母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只要你把净风圣女之名坐实,那就是真正的自己人,自然什么都好说,实在还不上也没什么。”
易夕若抿紧唇瓣,垂眸不语。
本来她指望杀猪馆丰厚的获利能够帮她清一下前债,起码让她撑过最困难的这段时间,没想到杀猪馆会突然停业,害得她如此被动,居然被钱瑛给拿住了。
钱瑛把身体向易夕若挪近了些,微笑道:“你仅需履行一个仪式而已,你我迟早是夫妻,何必那么矜持?”
易夕若立时抬眸冷视,纠正道:“是精神上的夫妻。”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无非想与本教结合,又不愿真的付出代价。不过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本教圣女靠哄靠蒙就能当上,未免也太小瞧本教了吧?”
钱瑛正色道:“仪式的种种,善母应该跟你讲清楚了。你必须完全遵从,彻底敞开自己,接受我的净化,否则净风圣女将永远名不副实,更不可能成为善母。”
易夕若两颊浮上几抹嫣红,心道:“早知道你们的仪式那么不要脸,我根本不会同意当什么净风圣女。”
明教所谓的净化仪式,在她看来根本淫邪之极。
不过,这事关人家的教义,她心里可以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
毕竟你认为淫邪之极,人家认为圣洁之极。
这要争辩起来,马上就会撕破脸。
就像百家之间的思想之争,如果非要分出对错善恶,最后一定是动手。
又因为她是明教的净风圣女,胆敢质疑明教教义的后果将会更为严重。
几乎等同于叛教,易门和明教直接就不死不休了。
易夕若垂眸道:“你别心急,我会认真考虑。”
她心里其实挺后悔的,当时真不应该贪图明教的势力而成为人家的圣女,只能用拖字诀拖下去,反正打死她也不要参加那个什么净化仪式。
“我可以等,但你的时间和我的耐心都很有限,如果拖到我离开汴州还没完成净化,下一次再见不知何期,我倒是巴不得少个人跟我分权,就怕你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