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很清楚,对他来说政治联姻无可避免,以往他可以忽视,是因为尚没有出现他不能忽视的联姻对象。一旦出现了,一定会身不由己。他现在就感到身不由己。风沙心中很烦躁,想出去走走,于是轻车简从,打算去界身巷逛逛。界身巷是北周皇室的地盘,马思思也带着一支人手驻于附近,算是城内除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买见面礼,虽然韩晶的仓库里面奇珍异宝不少,但是真正的好玩意儿多半是别人送的,不方便转送,还是自己亲手挑一件代表诚意。界身巷是城内最奢华的地方,一片店铺主要经营金银彩帛等贵重物品,风沙上次来没逛完,但是多少也逛了几家,换成从没去过的对街店铺从新开始。街上不少富贵人随从簇拥、群美团裹,一行十数人实属平常。风沙就带了绘声、马玉怜和纯狐姐妹而已,仅仅五人本来并不醒目,奈何四女绝色靓丽,各具风情,在缤纷群花之中依然惹眼,引得热切的目光频频瞩目。好在来这个地方的人大多知道厉害关系,无人随便搭讪。接连逛了几家店铺,始终没有找到认为合适的礼物,风沙越来越不耐烦。倒是四女越逛越开心,一开始尚亦步亦趋地跟着主人,之后胆子渐大,开始两两结伴,到最后居然三人跑去游逛,仅有流火最懂事,一直陪在主人身边。三女倒也不白逛,自然会帮着主人挑礼物,偶尔会献宝似地送来几件物什给主人看。她们看中的东西,当然是自己喜欢的,主人看不中,那就归自己。风沙对逛街买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致,没逛一会儿就累了。流火眼尖,伸手指道:“那边有相扑房,咱们过去看看?”风沙想起江宁的时候,萧燕为了讨好他,特意弄了场女子相扑给他看,女子个个俏丽健美,穿得很少,相斗激烈,既香艳又刺激,不禁心动点头。这间相扑房在店铺之内,分为左右两间,左男右女。风沙毫不犹豫地选了女间。进房之后才发现场地很大,三纵三横共六榻,其中两榻四女正在两两放对,相互扑击。旁边分别有客人围观,不停叫好。女子果然个个健美漂亮,也果然穿得很少,几乎等于没穿,颈部、手腕、脚踝,胸腹、腰臀无不以金银饰物遮挡。激斗起来不仅闪亮夺目,更充满若隐若现的诱惑,加上招数变幻难测,身法疾速如风,令人目不暇接,想要深看,又一晃即逝。这家店铺主营金银配饰,如此穿戴相扑,显然想起到展示的目的。有侍女来问,女客上场,还是让店铺的女飙作表演?风沙反问道:“有包间吗?”侍女点头道:“有,两榻共一房,两榻之间有屏风隔开。”风沙道了声也行,侍女领路前去。流火进包房之后,四下转转看看,然后退出去把三女找回来。四女一起去墙边的衣柜翻找,准备换装,看了几眼莫不脸烫耳红,谁都不敢看主人,羞答答地褪衣换上。其实衣柜里服饰种类很多,有很严实的,也有很暴露的。四女明明很害羞,偏偏心照不宣找布料最少的换上。换上的装束实在太过片面,四女身后那绒绒的尾巴顿时遮不住了,彼此相视几眼,连耳尖都滚烫,无不害臊地背身背手以作遮掩。风沙瞧得兴致盎然,把外套一掀,随手一扔,手臂抡着半圆活动几下,又左右扭了扭脖子,上场摆开个架势笑道:“你们谁先来。”四女纷纷而笑,,主人架子虚浮,根本不用推,恨不能一阵风都能吹到。风沙佯怒道:“谁要是敢放水,我当场拔了她的尾巴。”四女立时笑不出了,四张俏脸像烧红炭又浇了水,腾腾地冒热气。绘声反应快,忽然伸手把流火往前推了一把。流火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待回神已经被推到主人当面,神情别提多羞怯,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摆。风沙似模似样地勾手道:“千万别放水,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然后张臂扑了上去,结果扑了个空,一下子没收住脚,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流火仅是下意识地侧了个身,连脚都没挪,根本算不上闪避。她没想到主人居然会自己扑倒,不免吓了一跳,双手一个水中抱月,由背后揽住主人的腰,硬生生地拽到自己的怀里。风沙叫道:“这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说话的时候,顺势往后靠压,想以体重把流火压倒。流火蛮足一勾。风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仰面朝天躺到地上。流火倏然扑上,把风沙的双腕紧紧地按于顶上,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往下打量。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副样子,这种感觉也前所未有,她居然压着主人,而不是让主人压着她。风沙用了几次劲,脸都憋红了,根本挣扎不开,咬着牙道:“你还真敢赢我啊!”流火吓得回神,身子立刻软了,受惊的小松鼠一样跌缩到主人的怀里。风沙轻而易举地抱住了流火,一个拖泥带水地侧身把这个柔弱无骨的小女人反压到地上,得意洋洋地道:“还不快认输。”流火赶紧认输。风沙高兴地爬起身,向剩下三女道:“你们一起上,不准放水。”结果可想而知,他轻而易举地以一敌四。四女一男很快乱作一团,怎么看都不像相扑。风沙正玩得开心,屏风那边有了动静,像是进了客人,还是女客。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道:“你换身衣服,把木剑拿上。我告诉你,就是要在这种地方,先让他垂涎欲滴,遐想连篇,你再突然出手,狠狠杀下他男子的傲气。”风沙心道是彤管。他还未想明白彤管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道:“不用换了,我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