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想办法,心道你这么急赶着投胎啊!勉强一笑,接过筹码,合于掌心晃了几下,咬着牙抛出去,然后赶紧瞪目细数。
花娘子也一样,紧张得芳心乱颤,又怀着希望,又害怕失望。
孟凡这次同样抛得很凌乱,地上光线不甚明亮,加上火盆的光影随焰明暗不定,还真不是一眼就能辨清的。
花娘子的俏脸上忽然绽放笑容,既惊且喜,被堵得嘴呜呜有声。
孟凡忍不住揉揉眼睛,又数了一下,结巴道:“全纯!”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个人都看出孟凡已经力有未逮,居然还是全纯,也不知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走了狗屎运。
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个瘦高个和红腰带死死盯着孟凡身侧不远一个带着狰狞铜面具的家伙。
红腰带皮笑肉不笑地冲孟凡道:“小兄弟深藏不露,佩服佩服。”
孟凡尚在云里雾里,回以干笑。
红腰带甩鞭一卷,再把金筹归入“金山”,转目扫视道:“这次三十枚”
话音未落,一片金筹自他袖中飞出,宛如宿鸟归巢,再度成圈,枚枚皆纯。
红腰带向四方抱拳道:“献丑不如藏拙。这一把之后,鄙人退出,此女归属,再与我无关。”
有资格继续赌下去的那几人一齐盯着瘦高个,接连后退,表示退出。
这位瘦高个已经厉害得不像个人,身份呼之欲出。
他们硬撑下去没有任何胜算,也没有任何意义,说实话也不太敢得罪人家,只是奇怪这尊大神为什么会来淌这滩浑水。
没曾想瘦高个也退后一步。
诸人一片哗然,闹不明白这到底唱得哪一出。
瘦高个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铜面人,顺手抓了一把金筹往孟凡的手里一塞,冷冷地道:“该你了。”
红腰带笑道:“目前就剩小兄弟了,再来一把全纯,此女归你。”
孟凡精明过人,已经猜到有人暗中相助,武功高到能够隔空御金筹。
他认为是柳艳,心里暗叫糟糕。
这一场摆明是拿花娘子试探各人的深浅和身份。
孟凡完全能够理解柳艳的无奈。
花娘子必须救下,偏又不能硬抢。
抢不抢的赢、逃不逃得走还在两说。一旦动手,连山诀不出场怎么办?
这里果然是个局,就算没钓着风少,也可以钓着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