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魔门出面,也是治标不治本,迟早撑不下去。
人手人手,奇缺人手。
这算是幸福的烦恼,谁要风沙一时贪心,强吞状元楼呢!
皮太薄馅太大,的确很容易被撑破。
风沙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开始谈另一件要紧的麻烦事。
他让韩晶设计柳艳与龟儿寺起冲突,把隐谷拖下水。
得知长乐公死讯之后,这件事必须立刻停止。
“晚了。”
韩晶为难道:“就在昨夜,柳艳被人调虎离山,花娘子受到伏击,连山诀遭劫。两女正在秘密追查,现在找不到她们。”
风沙哦了一声,问道:“是谁出手?”
“目前尚不清楚,应该是跟百家相关的某个江湖势力,我顺势做了假线索指向龟儿寺,让柳艳绕个圈子而已。”
韩晶手头的实力太弱,只能弄些虚虚实实的玩意儿,并没有办法掌控局面。
布局靠引靠骗,事态靠猜靠蒙,能放不能收。
就好像拿饵钓鱼,偏偏无杆无线。
诱饵的确可以使鱼冒头,甚至出现在想要其出现的地方,但仅此而已。
一旦鱼饵扔出手,她就全无办法了。
风沙思索道:“你让孟凡立刻赶去龟儿寺附近守着,无论如何要阻止柳艳和花娘子与僧众发生冲突,就算有冲突也绝对不能死人。”
韩晶点点头,召绘声进门让她去叫孟凡,转回头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件事关系到彤管。如果不能把隐谷拖下水灭佛,彤管将会不受掌控,甚至反噬。”
风沙倾身附耳道:“隐谷之首死了,隐谷无论如何不会再卷入灭佛一事。如果柳艳继续与佛门结仇,很可能会被隐谷牺牲掉,换来佛门息怒。”
韩晶眸中射出震惊之色,很快敛目道:“恕我直言,柳艳远没有彤管重要,与彤管的关系哪怕多维持几天都是好的。”
柳艳与佛门结仇,到隐谷牺牲柳艳,一定会有个过程。
这个过程足以给彤管乃至柴兴一个虚假的希望。
短则数天,长则半月,认为能够把隐谷拖下水灭佛。
单以风沙的利益论,这段时间等于白赚。
完全可以把彤管手中那个“便宜行事”的命令用到极致,且不用考虑后果。
一旦事情暴露,彤管铁定完蛋。又因为隔着彤管,柴兴很可能都不知道此乃风沙掌控并推动,就算知道也没办法追究。
风沙正色道:“我想办法帮彤管渡劫,柳艳更要救下。另外,你不用试探,我是逐利,绝非无情。换你处于类似的情况,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你。”
“或许你不知道你在别人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晶嫣然道:“冷酷无情那都是在夸你。无论云虚还是易夕若,只要和她们提到你,哪怕仅是不经意的一嘴,她们立刻变得战战兢兢,生怕说错半句话。”
风沙歪头道:“你呢?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人?”
“男人。”
韩晶掩嘴娇笑道:“其实你对她们挺好的,怪就怪她们野心太多,爱玩小动作,偏偏又玩不过你,板子挨多了自然怕疼,难免畏惧。”
风沙失笑道:“答非所问。”
“论胆马玉颜的胆子最她就不怕你,甚至偷偷爱着你。正因为她只感受过你的疼怜,没有挨过你的板子。”
韩晶深深地凝视着风沙,似乎在说马玉颜,又似乎在说自己。
风沙岔话道:“孟凡人呢?怎么还不进来?”
韩晶轻咬下唇,好像有些羞恼。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没过一会儿,云本真进来了,掐着孟凡的后颈。
孟凡像是被猫叼住的老鼠,身子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哭丧个脸,颤声叫道:“韩先生救我。”
韩晶瞥他一眼,向云本真道:“这小子是不是又犯毛病了?他要是敢调戏你,那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拖出去喂狗好了。”
孟凡大叫冤枉,他见到云本真腿肚子都转筋,哪敢调戏。
云本真冷着俏脸道:“他调戏初云,被我逮个正着。”
在她看来,凡主人身边的女人都是主人的禁脔,哪由得其他男人亲近。
孟凡大叫道:“我在查她是不是赵虹饮。”
风沙给了个眼色。
云本真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风沙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孟凡揉着后颈道:“这不还在寒暄就被,咳我打算从客栈的伙计,及熟客入手,看看她是否一直呆在这里,是否曾经消失过。”
风沙嗯道:“这事不急。”
韩晶接口说话,让孟凡立刻去龟儿寺阻止柳艳和花娘子,并没解释为什么。
孟凡苦笑道:“如果没有像样的理由,柳仙子不会听我的。”
韩晶微笑道:“那你就给她一个像样的理由。编瞎话骗女人不是你的看家本事嘛?”
孟凡脸色更苦。
风沙吩咐道:“以防万一,给你调几个人。时间紧迫,现在就去。”
云本真召绘声吩咐几句,把孟凡赶出门去,回到主人身后贴坐按捏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