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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难喜难悲(1 / 2)

面对彤管的言语威胁,风沙根本面不改色。

“心疼。那个小丫头虽然蠢笨,还是蛮讨人喜欢的。可惜对于大局来说,别说一个小丫头无足轻重,就算你这位长公主同样微不足道。”

彤管冷冷道:“大胆。”

风沙斜眼道:“话虽难听,却是实话。否则你身为公主,又正值花季雨季的大好年华,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儿子跟你一般大的老男人?”

彤管顿时一窒。

“我和我的人在你的手里,自然听凭摆布。将来你的下场,只会比我们更凄惨,保管下三辈子都不想做人,更不想当公主。瓦罐与瓷碗同碎,我总归是赚了。”

彤管咬着银牙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风沙嘿嘿笑道:“有枣没枣你去打三竿子嘛!跑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该说的话我全都说完了,如果你不想留难我,我这就走了。告辞,不送。”

彤管脱口道:“站住。”

风沙理都不理,径直走去拉门。

彤管怒道:“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

风沙瞧了眼一众堵门的黑袍人,又顺手把门关上,转回身走回来。

彤管气呼呼瞪着风沙。

她又聪明又强势,很少生气,也没人敢惹她生气,唯有风沙三两句就能把她给惹火,偏偏还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种被人碾压的窒息感,令她又恼怒又不服气。

风沙转去案后扶起凳子,比出请坐的手势。

“其实我仅仅是个中人,和南唐和契丹都能搭上点关系,我也希望和北周搭上点关系,长公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彤管微怔,回神道:“少来软硬兼施这一套。”

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回椅子上坐好。

风沙笑道:“我就当公主同意了。”

彤管娇哼道:“要我同意,你总该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吧?凭什么能和契丹、南唐搭上关系,关系又有多牢固。”

“能说不如能做,往后若有涉及南唐或者契丹的事务,长公主再来找我不迟,届时以结果来证明我与两方的关系。”

彤管凝视他片刻,缓缓点头道:“好,我会找你的。现在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讨厌,你可以走了。”

风沙不以为忤的笑了笑,告辞离去。

出门后同样被蒙眼罩头,被架得双足离地,送回舱底密室。

显然是另一间,因为没有闻道烟火味。

门刚一合拢,听到绘声银铃般欢悦的叫声:“主人。”

绘声扑来揭下风沙的头罩和眼罩,然后使劲往他的怀里蹭着脸蛋腻来腻去,一个劲的撒娇。

风沙昨晚没睡好,又钻木取火了好半天,不禁浑身酸软,当真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抱着绘声往床上钻。

绘声很有当抱枕的天赋,这方面相当机灵,就算被主人抱着,双手居然还能有条不紊的解腰带褪衣衫。

待风沙钻到被窝里,他的外衫已经被绘声扯下。

过不一会儿,绘声从被里探出洁白的手臂,扔下主人贴身的里衣,又过一会儿,扔下自己的。

风沙忽然抓抓脑袋,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几下没想到,双手紧了紧抱枕,继续睡觉。

舱房角落的橱柜旁边,孟凡站得像个傻子。

手中拎着个水壶,正在往已经倒满的茶杯里倒水,开水顺着柜壁流了一地,脚边都在冒气,脚底感觉有些烫才知道回神,也才知道合嘴。

心里暗骂风沙好不要脸,又怨姐姐好不知羞,居然当着他的面来这一出。

孟凡傻着眼干站一会儿,不禁捂着脸找个角落一歪,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一睡解千愁。

如此几天几夜,无甚事端。

彤管再也没有露面,更没人进门打搅。

一日三餐,由门上窥窗递进来。

每天除了一壶美酒之外,还会送来一炉焚香。

屏风后面有浴盆、有便器。

从隔壁伸来冷热水孔,也有开槽水池设以地漏

有吃有喝,有洗有睡,就是没有窗户,不知天时,也不知行船位置。

风沙一贯懒洋洋睡不醒,能躺绝不坐,能在家绝不出门,过得很舒服。

孟凡不一样,他性子轻佻又活泼,本就呆不住。

加上绘声只顾着讨好主人,他不仅是个多余的,还得天天看着姐姐变着花样献媚。自然更加郁闷,整天在房内转来晃去,就差拿脑袋撞墙。

风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让门外的看守送来几本书,教孟凡读书。

绘声高兴坏了,主人很少亲自教人,只有两位小姐有这种福气,连伏剑都没机会呢!

孟凡但有分神偷懒,绘声立马拧眉瞪眼,脱自己的绣鞋,打他的屁股,且是扒了裤子按在床上打。

倒要风沙领略到绘声的另一面,觉得这丫头除了当抱枕手感好之外,并非一无是处。

因为韩晶看上孟凡的缘故,风沙不会教授太深入,更不敢教墨家经典,免得让韩晶误会他抢传人,也就随便讲讲典故,多以讥讽儒家收尾。

儒家视偃师一脉传承的机关术与巫术为奇技淫巧,是以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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