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剧情改动少许。
风沙莫名其妙被萧燕塞了一手肥油,不免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咬了一口。
萧燕不觉手上油腻,抓来酒壶摇了几摇,俏目四下转扫,居然只见小盏不见大碗。
干脆一刀拍上壶嘴,壶嘴瞬瘪,刀身一扭背磕酒盖,盖飞口炸,酒壶顿时变成了酒碗,喜滋滋的塞给风沙,然后抓起一块羊肉递给绘声。
绘声见主人都吃了,只好苦着脸接过,瞧着这这块比她脸还大的烤肉发呆,不知从何下嘴。
萧燕又抽刀咔咔几下做了两个“酒碗”,一个拿刀尖抵着推给绘声,一个自己端起来大喝一口,脆声道:“不够烈。”抓起肉狠狠咬一口,亮眸道:“好吃。”
她动作很麻利,一切发生在突然之间,真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
风沙意思意思吃了几口,将油腻腻的肉排搁了回去。
绘声紧随其后,起身取来清水皂角,服侍主人洗手。
萧燕觉秀里秀气的,毕竟没胆讥讽,扭头过去找王崇的茬:“一身肥膘丑死了,离我远点,不然烤了你。”
王崇本来就坐得很远,闻言再退开些,可怜兮兮的瞧着风沙。
风沙清清嗓子:“我和永王交情不错,以后不得无礼。”
萧燕露出不忿神色,终究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王崇见她这么听风沙的话,眼中射出热芒,扫着萧燕倔强不服的脸蛋,甚至巡扫身段,竟是色心又起。
正因为见过太多美女,无论环肥燕瘦,也无论温柔还是高傲,无不予取予求,尝多尝遍,日复一日,难免腻味。
越是烈马难驯,越是异常渴望,如果还得不到手,驯服的兴趣更会浓烈。
萧燕见他眼神,心中大怒,手按刀柄,又不敢真的砍过去。
风沙探头瞟见,伸手把萧燕揽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抓起“酒碗”冲王崇敬酒道:“多谢永王款待,时候不早,既然酒足饭饱,先行告辞。”
他这举动无疑宣示所有权,暗着警告王崇别乱想。
萧燕娇躯僵硬,偏又不敢挣脱,一腔怒火全用眼睛瞪给王崇。
王崇心下甚是遗憾,又被萧燕瞪得后颈发凉,本来还想挽留风沙继续说媒,这下也不敢了,干笑道:“请便请便。”
风沙带着两女出门。
萧燕是带着人来的,到个梁柱后面和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方才重新跟上。
出得侧卧当垆,两女伴着风沙一起钻进马车。
进到车厢安坐之后,绘声忍不住道:“婢子觉得公主和主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作为主人的贴身侍婢,有没有主母区别很大。何况她出身云虚的剑侍,一直认为柔公主迟早会嫁给主人,所以特别关心。
风沙没有做声。他没可能给云虚名分,云虚也不可能给人做妾,两人至多当一辈子情人。
这跟他喜不喜欢云虚没有任何关系辰流相对于天下来说实在太他的实力相对于四灵来说实在太弱。
只要他还想成为四灵之首,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的喜好,更由不得他率性而为。
绘声又嘀咕了几句。
风沙心中烦闷起来,阴着脸道:“闭嘴,让马车快点。”
他忽然好想亡妻,想赶紧回去陪陪她。
萧燕与风沙有约,只要积满三个大功就能恢复自由,如今已经完成两个,自然更加惦记第三个。
奈何在潭州呆了许久,始终没等到机会。
她个性爽直,没那么多弯弯绕,尽管心情迫切,还是乖乖等待。也就等得不耐烦,导致脾气不好,每天到处野,总想找人撒火,比如王崇。
如今王崇竟是动不得了,难免倍感烦躁,见风沙像是不开心,反而开心起来。
风沙见她神情欢悦,斜眼道:“就算我不太管你,你是否过于忘了身份?成天见不着人就算了,居然还跑去惹是生非,莫非皮痒欠收拾了?”
萧燕欢容僵住,小声道:“我知错了,主人不要生气。”
她名义上是剑侍副首领,和绘声一般大,应该不分日夜随时侍奉在侧的。
萧燕毕竟身份尊贵,风沙多少给她留点面子,很少真当成婢女使唤来去,现在心中郁闷,说话就刻薄起来:“我?我什么我,你也配在我面前称我。”
萧燕不复刚才对待王崇的娇蛮模样,怯生生道:“婢子知错了。”
风沙冷冷道:“做对事是奴婢,做错事是贱婢,还用我教你吗?”
萧燕早被他盘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脸蛋涨得通红,低声下气道:“贱婢知错了。”
风沙哼了一声:“这几天你哪也不准去,就跟在我身边。成天五人六的,到处给我惹事,哼信不信我让你回去坐炭炉,烫不死你。”
萧燕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坐不住,一个劲的向绘声使眼色。
绘声为了弟弟没少求人帮忙照顾,当然也求过萧燕,赶紧圆场道:“明天东郊马场不是有场马赛吗?燕子马术很好,肯定可以给主人挣点面子。”
风沙神情微动。
这场马赛,是由一位贩马的大商贾组织的。
东鸟位于南方,向来马少船多,匹匹珍贵,乃是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