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更为惊讶的是苏小桃本人。
如今她的容貌和之前的容貌,相差可谓十万八千里。
吴谦能够认出来情有可原,可这方子玉是如何认出当前明明顶着一张金娘子脸的她的呢?
方子玉笑了笑,手指了指苏小桃的右肩:“此药是我的独门配方,我一早发现你不见了,便知你一定放心不下,会来法场。”
“还好,让我找到了你。”方子玉声音温和,丝毫没有责怪苏小桃擅自出门、不告而别的事。
全程被两个人无视的吴谦:“......”
好生气啊!
吴谦跳出来,直接站在方子玉面前,挡住他看着苏小桃都快拉丝的目光,扬起下巴:“没人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不要随便拉人家女子的手么?”
方子玉终于正眼看向吴谦,却是面露疑惑之色。
“这位仁兄是?”
“谁是你仁兄了,少来这给我套近乎啊。赶紧走!”吴谦哼了一声,看着方子玉那张一门心思只注意苏小桃的脸,越发不顺眼。
苏小桃扒拉开吴谦,对方子玉说道:“方大人,这位便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吴谦,或者安崇。”
说着又对吴谦说道:“这位是太医院的方太医。”
安国公这个取名思路也是一言难尽,山字辈,一个安嵩一个安崇,稍不留意都容易看错。如今看着吴谦这个名字反倒是顺眼一些。
方子玉对待吴谦就远没有对待苏小桃那般热情了,语气疏离中透着敷衍:“原来是国公府二公子。我与我...远房的表妹说话,麻烦二公子让一让。”
吴谦瞪大眼睛,却是看向苏小桃:“你啥时候成为这男的远房表妹了?”
苏小桃扶额:“怎么跟你说好呢,远房远房,这个房的确挺远的就是。”
吴谦摆摆手表示不重要:“法场也看完了,回吧,还是国公府更安全,免得在外面被一些闲杂人等打搅。”
方子玉听着吴谦话里对他来者不善,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常姑娘,在外头难免遇到心怀鬼胎之徒,这位二公子对自己的亲兄弟尚且煞费苦心,你可千万擦亮眼睛,不要被蒙骗了。”
如果说,方才吴谦是在内涵,方子玉这话就算是明晃晃的当面明涵了。
吴谦当场紧皱眉头,指着方子玉:“你什么意思?!”
方子玉扬起眉头:“为了让大公子出丑,二公子特意请了个江湖骗子冒充神医,设计整个夏都之人看了大公子的笑话,难道不是真的?”
吴谦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有些发慌。
方子玉冷笑。
这样诡异离奇的事情,骗得了夏都里一般的蠢货,却压根骗不了他。
什么病症在臀胎记消失,完全是在侮辱医学!
苏小桃也轻咳一声:“大公子的……病症,许多宾客都亲眼看见了,那小夏神医是个有真本事的人,那些宾客都是见证啊。”
方子玉看向苏小桃,一脸的怜惜:“常姑娘,你别信那些。那些江湖骗子为了哗众取宠,往往坑蒙拐骗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下作得很,猪狗不如。”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吴谦,意有所指道:“与此等小人狼狈为奸混迹一处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少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为好。”
猪狗不如·苏小桃:“……”
不是好东西·吴谦:“……”
苏小桃干干笑了一声:“这个,无凭无据的,就说人家小夏神医是骗子,是否过于武断了些啊?”
吴谦更为直接,瞪着方子玉:“你未曾亲至,在这里信口雌黄些什么?你有没有看见小夏神医替我哥哥治病时候的情景,也没有见过她为其他官员治病的神迹,红口白牙随便污蔑人家是骗子,没有证据就瞎说,你才有问题吧!”
方子玉冷笑:“二公子这般说辞,就莫怪我揭穿你了,你蓄意消除了大公子身上的胎记,踩着自己的亲兄弟上位,此等做派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啊。”
吴谦瞪眼:“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安家一向以胎记来确认血脉,你说消除就能消除?”
“我若能呢?”
吴谦嗤笑一声,当场拉开自己的外衣,卷起袖口到肘部以上:“大言不惭,有本事你现场消一个我看看!”
苏小桃也没有阻止,她也很好奇方子玉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方子玉淡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罐子:“看好了,这可是你亲自让我来消的。”
说着就将罐子里的膏状物抹了一部分在吴谦的手上。
方子玉到底还是没有把事情做绝,没有用药膏盖住全部的胎记,只是抹了其中四分之一。
吴谦只感觉手臂上有清凉的感觉,很快他瞪大眼睛露出惊讶之色。
被抹到药膏的地方,胎记的颜色果真淡了不少。
方子玉扬眉看向吴谦:“二公子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实不知你这是何方的诡异药膏,但是小夏神医也并非弄虚作假之辈,不能说你自己医术高,就把其他人都当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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