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本来就是独立的办公室呀),只有休息室内的窗帘低垂,光线昏暗,寂静无声,苏田田差点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她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一股没来由的思念袭上心头,想起自己的景哥哥已经出差三天了,那种惆怅、落寞、焦虑、孤独,那种感受,没有亲身体验,实在难以形容。
原来思念是这样的吗?
那为什么当初两人分隔两地时没有那么浓郁的思念呢?是因为怀孕了,多愁善感吗?苏田田将手轻轻放在腹部,心里在问,宝宝们,你们想你们的爸爸了吗?
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苏田田看看电话屏幕,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刚才的多愁善感已经跑掉不少了,立即按下接听键:“景哥,中午好。”
“田田,想着这个时间你大概已经午睡醒来,就打个电话给你。”刘景泽浑厚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苏田田的声音哪怕是尽力压抑着,还是带着些许委屈:“景哥哥,我想你了。”
听到苏田田叫他景哥哥,刘景泽语气变得低沉:“田田妹,我也想你了,你方便吗?要不我给你打个视频电话?”
苏田田眼中的光顿时明亮起来:“方便,我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
刘景泽说了句:“好,你等一下。”
苏田田连忙去将办公室的灯打开。
刘景泽挂断了电话,然后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此时的苏田田是真的开心了不少,笑容明媚地看着镜头:“景哥哥,工作忙吗?”
另一边的刘景泽依然是身姿挺拔,五官俊朗,但是苏田田觉得他黑了小小,面色有点憔悴。
刘景泽戴着红色的安全帽,不是平时的衬衫西裤打扮,上身是深蓝色的工装,衣服的领口微微敞开着,可以看到汗水流过,工装的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支铅笔和一把卷尺,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看着苏田田的目光充满温柔:“有点忙,后天要去C省了,要尽快将这里的工作处理好。”
这是刘景泽出差后第一次跟苏田田视频,上两天都是打电话和发信息。
于是苏田田说:“景哥哥,我能看看你的工作环境吗?”
刘景泽说:“当然可以。”
镜头一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巨大的塔吊在空中缓慢地转动着。巨大的起重机如同钢铁巨兽,缓慢而有力地舞动着它的长臂。
机器的声音在夏日里更令人心顺,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水泥的粉尘,钢材、沙砾和石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粗糙的光芒。
工人们带着黄色的安全帽,帽带紧紧地勒在下巴处,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厚重的黑色劳保鞋,置身其中,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衣服和鞋面上沾满了水泥浆。
“表哥,你在跟谁视频?”
随着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镜头前的是戴着红色安全帽的任正煜的好奇的脸。
“表嫂,原来是你呀,中午好。”任正煜的声音带着小小惊讶。
他狡猾地一笑:“你要不要看看表哥的丑样。”
手机镜头一转,估计是任正煜拿过刘景泽的手机,还调整了角度,岀现在苏田田面前是刘景泽的全身照。
刚才只看到他戴着红色的安全帽,上身是深蓝色的工作服,这时可以看到他穿着宽松的深蓝色工装裤,厚重的黑色安全鞋。
工装裤的口袋鼓鼓囊囊,可能是装着小工具或零件,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带,上面挂着一个蓝色的水壶。
刘景泽的身后是未完工的建筑框架,钢筋骨架突兀地矗立着。地面上有钢筋、水泥、砖块等各种建筑工具,摆放得并不整齐,未硬化的地面让人觉得泥泞不堪。
机器的轰鸣声、敲击声,还有工人的喊叫声通过话筒传出来,一起传出来的还有任正煜带着笑意的声音:“表嫂,你觉得表哥是不是变丑了?”
苏田田跑过建筑工地现场,知道做建筑行业的不容易,日晒风吹,最常见的就是沾满汗水和灰尘的脸,只会心疼刘景泽,哪里会觉得他变丑呢?于是说:“不丑,一点也不丑,还是那么高大帅气。”
任正煜大声地说:“表哥,表嫂可能近视了,她说你一点也不丑,还是那么高大帅气。”
旁边传来有点熟悉的闷笑声:“煜少,你将手机还给小刘总吧,不然的话,他不工作,晚上要加班。”
苏田田听出这是云随洋的声音,而镜头前的刘景泽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阿煜,让我跟表嫂说两句话,好吗?”
“说两句怎么够?表哥,你慢慢说吧,阿洋,我们过那边看看。”任正煜边说边将手机递给刘景泽。
镜头摇晃了几下,再出现在苏田田面前的是一脸温柔宠溺的刘景泽的帅脸,是黑了点,还是帅的。
刘景泽说:“阿煜就是调皮,这两天在工地上倒是挺勤奋的,原先还怕他坚持不下去。”
苏田田说:“景哥哥辛苦了,跑工地很累的。”
刘景泽说:“说不累是骗你的,建筑这一行都是这样,可做餐饮、物流、水产也累,赚的都是辛苦钱。其实你虽然说是坐办公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