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泽的表情随着苏田田的话一直变化着,或浅笑或微微皱眉,听到最后心情阔然开朗,是呀,这才是他的田田妹,她明艳聪慧,又怎会不为自己和刘家着想呢。
刘景泽说:“其实源少给的价格不低,地上的厂房是十多前建的,只有一层,墙是砖,顶是用星瓦,只有办公楼是三层,厂房面积相对占地面积来说真的不多,租金自然也不多,十多万一个月。如果拆掉原来的厂房,重建成六层,沿马路的那一边建几个铺位,到时每个月的租金收入真不少,不过拆掉重建需要的资金很多。”
苏田田说:“今天下午我跟公司里的人去在厂房外边看过,他们的意见跟你说的差不多,说这样的厂房浪费地了,要拆掉重建,能多不少面积,租金每月增加不少。”
刘景泽说:“十多年前附近的人都是这样建厂房,只有一层,随着经济发展,现在不同了,都是多层的厂房,可这么多年来,建筑成本也增加很多,所以一直没有打算重建,爸爸其实都计划过重建,想想,还是先不建吧,地呢,目前还是不想卖,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苏田田说:“在言圃镇的厂房,规划得不错,我听我爸爸说,他分租的一千多方厂房,10多元一方。”
刘景泽说:“那是六七年前建的,规划得不错,厂房总面积是2万多方,岳父当时租厂房时租金不高,租了1300方,一直没有给他涨价。”
苏田田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景泽:“那你打算给你岳父涨租金了?”
刘景泽深邃温柔的眸子有着一丝庆幸:“不怕给你骂,也怕给爸爸打吧,合同是三年一签,真的没有打算涨租金,不过你不嫁给我,我是肯定要涨租金的。”
苏田田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此刻真是有点霸道,苏田田说:“看来我快点要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做包租婆,免得你跟我吵架了就给我爸爸和姑丈涨租金。”
刘景泽笑着说:“我的包租婆,那两套旧房子过两天就要拆了,新房子图纸还未定呢,公寓还等着你的意见装修呢,至于厂房,是爸爸的名字,你想做厂房的包租婆,自己去哄爸爸,对了,爸爸还有铺位,你也可以哄来做包租婆。”
苏田田一听,头都大了,说:“新房子的事,还有公寓装修的事,景哥,你作主吧,我绝对相信你的眼光。还有,比起做包租婆,我觉得做财务经理也不错。”
刘景泽说:“你呀,多少人结婚后恨不得掌握老公全家的财产,你呢,样样都不想管,不怕被别人知道骂你蠢吗?”
苏田田不以为然,甚至有点骄傲:“我蠢吗?我才不蠢,我有我的景哥哥在手,以后一切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吗?我自己赚的钱是我自己的,你赚的钱我也有一份。”
这话也有道理,刘亮杰就只有刘景泽一个儿子,以后也是留给他。
刘景泽说:“好,我的田田妹不蠢,你赚的钱是你自己的,花钱时记得花我的钱。”
苏田田听了后,觉得真甜蜜,不过一想到休假四天有不少事要做,就说:“唉,这四天休假,一大堆事要处理,办一场婚礼真不容易呀,累。”
刘景泽说:“我和你算幸福啦,婚宴的事都是奶奶、爸爸和岳父岳母在处理,你快点列你自己要请的客人,不然的话,明晚岳父岳母肯定催。”
两人一路聊天,半小时后到家了。
直到要下车时,苏田田才想起有一个问题要问:“为什么郭祈安会同意卖厂房?我以为三家人的意见是一致的。”
刘景泽说:“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不要说郭祈安,我也不能保证大舅父的意见跟我家的一致,不过会提前通知,郭祈安这样做的原因我也猜到,他等钱用。”
苏田田一脸疑惑:“为什么郭祈安等钱用?烂船还有三斤钉呢,他自己也可以工作赚钱,郭家的厂房出租一个月也有几万吧?”
刘景泽说:“他爸爸和姑姑败家,如果不是郭爷爷有先见之明,当年将一半地分给郭祈安妈妈,都保不住现在的地。当初郭家在三家人中的地最多,后来急着用钱,除了分给郭祈安妈妈的地,其他都卖给爸爸,那些钱到现在花得七七八八了。”
苏田田说:“上次不是说郭祈安准备要有弟弟了吗?那他还愿意卖掉地,将钱给他爸爸用吗?”
看样子不说清楚,自己的田田妹是不想下车,刘景泽只好耐心地说:“郭叔叔五十多岁了,还是那么天真,他的小女朋友怀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被揭穿后,他的小女朋友流掉孩子走人,主要原因当然是发现郭叔叔没有钱,郭家的钱也不属于他。那11亩地是郭祈安妈妈的名字,当然也想不到她那么年轻就会不在,上几天郭祈安才正式办好继承的手续,将名字转成他的。”
苏田田说:“那郭叔叔就只有郭祈安一个儿子,郭祈安如果卖地,总会有一天将钱全部花掉呀。”
刘景泽说:“他如果将地卖掉,应该会先将欠爸爸的130万还了,至于其他的钱如何用,不知道他如何打算,郭爷爷还在,他一向有见识,只不过是儿女不争气,如果郭祈安听郭爷爷的话好好安排,以后的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不错。”
这个轮到苏田田吃惊了:“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