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两个人,两匹马,孤独的走在山林小路上,周围是无尽的寂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几缕凉意。
常环储骑在马上,眼神远望天边那片金色的云彩,夕阳的余晖洒在脸上,他搭手了望,心中涌起一阵感叹。
另一匹马上的吴潇却没感觉到半分的美好,他的脸色阴沉着,眉宇间满是愁绪。
常环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的吴潇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他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几次,可惜这家伙就跟没听见似地,依然是这副模样。
常环储摇头苦笑,吴潇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在他的印象里吴潇是一个开朗活跃的人,不会将烦恼和忧虑深藏在心底的人。
但最近,常环储发现他变了,变得不爱说话,变得郁郁寡欢,或许……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这个人。
在这片山林小路上,两匹马的马蹄声清脆地回荡在寂静的山林。
吴潇的姿势很奇怪,他坐在马鞍上,上半身直接趴在马背上,双手垂落在两边,眼睛闭着,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闭目养神,他几乎从上这匹马开始就一直是这个姿势。
常环储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的局面,但看到吴潇这副样子,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
常环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慢慢的消失了,山林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啪!"
忽然,山路前方一阵细响声传出,两匹马几乎同时停住脚步。
常环储看向那个方向,趴在马背上的吴潇悠悠的睁开眼睛,朝着那边看了看,又闭上了双眸,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
常环储已经是惊弓之鸟,还在紧张的看着那个方向。
这片山林里,还有其他人?
常环储的脑海里闪过了这个念头,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有银枪在手,他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应付突发状况,
那里或许是只野兔,又或许,只是一只野狐狸。
常环储待在原地没动,他看了看前面的吴潇,想要等着吴潇做决定。
吴潇趴在马背上,没有说话,只是眼皮轻抬了一下,又缓缓地闭上了。
吴潇拍了拍马脖子,那匹马又继续动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
常环储咽了咽口水,老大刚才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啊,怎么好像一点也不上心啊。
吴潇的马已经往前走了七八丈,即将走出常环储的视野。
这种情形下,常环储也只好打了打马,跟上吴潇。
山林里,吴潇还是软塌塌的趴在马背上,任由胯下的马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常环储骑在马上,正襟危坐的跟在他后面,随着马一步一步的向前,常环储的银枪已经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给任何胆敢偷袭的人致命一击。
"呼呼......"
一阵风吹过,山林里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前面飘来,令人精神一震。
常环储立刻就闻到了,这个味道不错,竟然是酒的香味。
常环储的视线绕过吴潇,朝着路的前方看了看,一个轮廓渐渐显现在他的眼前。
前面隐约可以看见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车厢里隐隐透出昏黄色的光芒。
常环储暗自诧异,这马车不赶路为什么要停在路边?看这样子,难道车上还有人?
常环储放低声音,小声对前面的吴潇道。
"老大,前面有辆马车。"
吴潇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嘴唇蠕动,声音如蚊子般的响起。
"嗯。"
常环储的脸色却是变了变,道。
"要不然,我先过去看一下?"
吴潇的眼皮微动,嘴唇却是紧紧地抿着,一句话也不答,就这么趴在马上。
马还在走,马上就到那辆马车边上了。
常环储的手紧握着银枪,心中暗自思量,还是别主动挑事,免得惹些麻烦。
在经过那马车车厢时,常环储转头看了一眼,车厢里亮着灯光,里面一半的空间都堆着酒坛,一个男人正在车厢里喝酒。
常环储看着他,那人却一眼也没看常环储,只是在喝自己的酒。
马车前面有一个马夫,常环储看向那车夫,那马夫也看了一眼常环储,双方却只是对视,都没有说话。
很快,常环储的马也走过了那马车,然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马夫看着两匹马远去,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常环储手里的银枪一直紧握着,准备随时应对突然袭击。
吴潇的马没有一丝丝停顿,已经继续往前方黑暗的山路走去。
常环储跟在后面,看着吴潇趴在马背上的背影,心中暗自纳闷,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常环储看着吴潇的背影又是一阵叹息,山林里的月光照射在树梢上,斑斑驳驳,树枝也随着微风在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更加诡异。
常环储跟在吴潇后面,缓缓的走着。
待离开了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