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孟不知一行人吃完早饭后重新启程。
因为没有多余的马,所以迦陵和珠玑也被安排进了孟不知的马车。
对此,孟不知乐见其成。
毕竟两人容貌不差,看着养眼。
初月和初纭却有些不开心,倒不是马车变挤了,而是有种排外心理。虽然她们同样和孟不知认识不久,但和迦陵、珠玑相比,终归要早一些。
相较而言,后两者属于外人。
其中初纭年长,没有表露什么情绪。
还属于小孩子范围的初月则直接把不高兴摆在了脸上。
好在小孩子的情绪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来得快也去得快。几把斗地主打下来,她就把那些不开心抛到了脑后。
迦陵和珠玑是第一次见斗地主,不禁有些好奇。
看三人玩了一阵之后,她们发现这游戏类似牌九,只是玩法和规则等地方存在差异。
孟不知见两人旁观许久,趁洗牌的间隙笑着问道:“看懂了吗?”
迦陵和珠玑点头。
“那你们一起玩两把吧。”孟不知做了个请的手势。
初月闻言不高兴道:“她们俩加进来,我跟姑姑岂不是不能玩儿了?”
孟不知想了一下,提议道:“那我再添一副棋好了。正好五个人,分两桌,一桌两个人下棋,一桌三个人斗地主。”
“下棋?”初月嘀咕一声,摇头道:“围棋没意思。”
孟不知笑道:“不是围棋,是象棋。”
象棋?
初月四人不解。
孟不知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副象棋,而后开始介绍棋子、讲解规则。
四女消化完后暗自吃惊。
因为她们或多或少都看得出来,这象棋的玩法暗含用兵之道。
初月抢先说着要第一个玩。
她自小就有一个将军梦,目前由于年龄限制无法实现,以后能否实现犹未可知。要是能在方寸棋盘间对阵厮杀,也算变相地圆了一下梦。
孟不知也不拖沓,直接摆开阵仗和她来上一局。
初纭等三人出于好奇,在旁边围观。
至于斗地主,可以待会儿再玩。
对于初月这种刚接触象棋的萌新,孟不知赢起来十分轻松,只用最简单的双炮流,三两下便把没有防备的初月将死。
初月直接懵了。
她以为这种两军对垒的游戏再怎么着也得拼杀一阵才能分胜负,没想到正式拼杀的序幕还没拉开,双方车马炮等重要棋子几乎未损,自己就败了。
初纭、迦陵、珠玑同样吃惊。
“不算,我没想好,这几步棋不算。”初月想悔棋。
孟不知拍开她的手:“落子无悔真君子。”
初月:“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孟不知:“……”
见他无语,初纭忍不住捂嘴一笑。
迦陵和珠玑同样有些忍俊不禁。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相处,她们也发现了,这位武功莫测、拥有“赤面人屠”凶名的公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待人温和、平易近人。
是以,两人倒也不用担心此举会惹怒对方。
而孟不知对此也并未在意,只是对初月撇嘴道:“你这是耍赖,跟耍赖的人玩没意思。”
接着,他把棋一收,从座位下面拿出几块木板道:“再拼一张桌子,你们想下棋还是斗地主,自己定。我除了不跟某个耍赖的人下棋,其他都行。”
初月顿时气呼呼的,想说什么,却被初纭拦下。
随即,初纭接过木板,一边铺桌子一边笑道:“我跟初月下棋吧。”
“我们都是刚学,正好旗鼓相当。”
孟不知回道:“行,那你俩跟迦陵和珠玑换个位置,这样玩起来方便些。”
初纭四人依言照做。
接下来一段时间,马车里下棋声和打牌声此起彼伏,直到车队行至驿站才停歇。
到驿站后,众人开始歇息休整,同时补充物资。
初纭和初月的马车需要修缮,还有马匹需要购买补充。尽管不做这些、保持原样也问题不大,但总归有些不方便。
迦陵和珠玑也要购买马匹,然后骑马前行。
她们倒想继续坐在孟不知的马车里,因为在里面不但比骑马舒服,还能玩游戏,热闹又有趣,可是彼此终究身份有别。
马匹不够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权宜之计,但现在能弄到马匹,自然不好赖着。
其实她们获得马匹后应该先行一步,毕竟两人回安都是述职,而非像孟不知跟初纭他们一样,一个是去受封,一个是回家。
但她们担心再遇到截杀,同时按车队的脚程算,不会误期,便选择继续跟着车队。
另一边,初纭和初月在马车修好后也坐了回去。
因此,再次启程时,孟不知的马车里不再像之前那般热闹。
他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盖因无论热闹还是安静,他都有解闷的办法。
热闹时下棋、斗地主,安静时可以看小说。
反倒是初纭和初月有些不习惯,即便孟不知把象棋借给两人解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