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音默了默，“我也没想到你会听见。”
闻人戈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舍不得荣誉，欺骗了所有人。”
这种行为温音不太能理解。
“拿着假的荣誉难道能让你高兴？”
“大会第一的荣誉能换取的资源可比一个普通弟子多多了，你无法理解。”闻人戈忽然想到对面的人是石头先生，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笑得有些凄凉，“也是，你本身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资源，又怎么会理解我们的需求？”
“你既然这么想，就没想过这份梦寐以求的资源正在你唾手可得的位置？”
闻人戈笑出了泪花，“你都知道我偷听你心声，用此胜之不武，难道还会帮我不成？”
好吧，看来这位真的自暴自弃了，连争取的心思也没有。
反正温音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她现在离开也可以。
“本来还想着你既然这么直白地承认偷听心声的事，我还能帮帮你，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
“……”闻人戈看到温音转身，忽然惊起，“别走！”
他猛地上前，温音一动就被他拉住袖子，“对不起，是我刚才不清醒，说了混话，你别走！”
温音：“……”
你是不是喝了假酒？
“我不走……你先松手！”
两人折腾了半响，闻人戈总算安分了下来，温音这才知道，这人居然醉茶，在发现是自己来了后，特地清理了一番，还去了味道，所以表面上温音没有发现什么。
好好好，有空去味，没空除尘是吧。
“想要我帮你的话，你准备拿什么做报酬？”
“报酬……”闻人戈皱着眉，像是在努力理清思绪。
温音叹气，拿出一颗丹药丢给他，“吃了。”
闻人戈看了丹药好一会儿，塞进嘴里，顿时感觉到一阵清凉感充斥感官，眼睛顿时清醒了不少。
“说个价，我满意就帮你看看。”
温音背靠门口，随意地打着扇子，月光从洞口落下，衬得她如月下仙人。
闻人戈直直地看着她，直到她扇在自己面前打扇一下。
“想什么这么入神。”
“你要什么？”
温音还真想了想，说起来自从承集轩和詹家许家合作谈成后，似乎没什么必要的，要钱钱有，要丹药法器符箓，承集轩养了一堆现成的大师，她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和实力。
“你还真问倒我了。”温音琢磨片刻，“我暂时没有想要的东西，不过想保护的人倒是有一个。”
“谁？”
……
折腾到下半夜，温音满意地离开闻人戈的洞府。
和去时一般，回时她依旧悄无声息，不打扰半分隔壁修炼的人。
次日一早，温音尚在修炼，就见杜可可悄悄现在她洞府门口。
随后玉简就弹出杜可可的消息。
杜可可：醒了吗？
温音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直接叫她，都是修仙的人了，还怕吵醒她吗？
要知道，哪怕是会睡觉的修仙者也很少不在卯时前起来，就为了赶早上第一抹被太阳唤醒的新鲜灵气。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辰时三刻了。
温音起身出了洞府。
“早上好。”
“小温音早上好。”杜可可笑，“怎么不多睡会儿。”
“已经睡够了。”
温音从灵相空间里拿出两根热乎的灵玉米。
“可可要吃吗？”
杜可可惊讶，“哪儿来的？”
“詹星奕送的。”
事实上是温音当初弄阵网空闲之余在擒天塔里种的，擒天塔里灵气足，直接长成了灵玉米，掰下来蒸好烤好后就放在没有时间流动的储物器具里，又放进了灵相空间，逃脱了沈思思那会儿的搜刮。
“你还认识詹星奕？”
“我哥石殅认识。”
“你哥实在太厉害了。”杜可可不由感慨，“听说詹家主张优雅武斗，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看看。”
温音眨了眨眼，理论上是有机会的，不过詹星奕说最近家里有事忙的抽不开身，所以目前过不来。
她有想过隔空直接问，按照心声偷听机制的规则应该也是可以隔空解除，但她想测试一下心声的传达距离，而詹星奕她也比较熟悉，很适合成为她的测试对象，所以才没玉简提及这事。
杜可可没有想过要通过温音去见詹星奕一面，她只是感慨一句，也没准备等温音回答，很自然就转了话题，“原本我没打算这么早来找你，是苏扬想去看看沈思思，觉得应该拉上你。”
……这个点算早吗？
温音看到杜可可的表情，秒懂她把自己当小孩了，默默跳过这个点，问：“为什么要去看沈思思？”
杜可可顿了片刻，“大概是沈思思之前总无缘无故针对我们，现在她落魄了，便有种好奇她现在的生活如何的心理吧。”
她没说的是，沈思思只针对她和苏扬，而对舒隽独优，这种状态下杜可可对沈思思观感很不好，特别是在她利用自己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