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军因为几次“洗澡水”后过目不忘,背了好多棋谱,所以现在也能看明白围棋对弈,而且咱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观棋不语真君子!”所以顾维军也只是观棋时自己也默默的与之对弈。
两位对弈之人也有趣,一位是个黝黑粗壮的汉子,如果不说话就跟轧钢厂的一线工人没什么两样,结果却是个碎嘴子,一边慢悠悠的落子,每落一子嘴里都念念有词,我这步走的如何如何?还一边跟周围的观棋之人吹牛调笑;
另一位胖乎乎的老头则小心谨慎,每落一子都要犹豫好长时间,而且边上的人还不断笑哈哈的乱支招,结果越支越乱,已经被对方吃掉数子。
余昌民早就技痒,都憋了好些天没有合适的人对弈了,看着老实胖老头被挤兑的支支吾吾,顿时路见不平一声吼,下这里!
黑金刚瞥了余昌民一眼没吱声,胖老头大喜落子,这时边上的一個青年碰了碰余昌民的胳膊,眼神示意,轻声问:“你知道他是谁么?”
余昌民疑惑地摇摇头,青年在其耳边轻轻说:“钱伟长!”余昌民愣住了!
顾维军就在余昌民另一侧,耳尖的他听到“钱伟长”三个字,也是神情一怔!卧槽,大神!活的!
钱伟长在清华,顾维军不是不知道,在入学的教育展览上就见到过,不过是清华的头号反面典型,反苏谄美!科学假头衔有几十个之多!此时“三钱”的威名还少有人知,顾维军还惦记着什么时候跟这位大神好好的搞一搞关系呢!
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了,顾维军不由自主的观察钱伟长,发现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就是一个憨憨的老头,感受不到半点崖岸高峻的感觉!
也不知道刚刚那位青年教师提醒余昌民到底什么意思?不过既然碰到了一定要抓住机会啊!于是顾维军和余昌民一左一右,仿佛身后的哼哈二将不断的指点钱伟长对弈,尤其顾维军和余昌民都脑子好,记忆了好多棋谱,每一落子也是振振有词!
逐渐的帮钱伟长挽回劣势后,对面的黑金刚也不像刚开始时候的悠闲自得了,黝黑的脸上时而皱眉时而望天。周边观棋的教师们虽然还在偶有支招,不过也渐渐地陷入沉思......
这时顾维军身后一位刚刚来的带着眼镜的清瘦中年,穿衣飘飘如风,薄不胜衣,颇有飘飘欲仙之感!也是技痒开口问:“来来,你们俩谁跟我先来一盘?”
顾维军回头一看,卧槽,这不是我们工物系的主任许纯儒么?我就是听说他喜欢下围棋,才去学围棋的!果然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啊!
顾维军轻拍余昌民,示意自己去跟许纯儒下棋,让他自己继续指点钱伟长,然后开口,“承蒙不弃,我来跟你下一盘!”
顾维军和许纯儒又找了棋盘落座,顾维军刚要猜先,许纯儒一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你先!”
顾维军耸耸肩,直接落子,经典的“三三式”小目开局。
“哟,进攻欲望蛮强烈的嘛!”许教授一边调笑一边不假思索的直接落子,同样的小目开局。
“啪!啪!”顾维军和许纯儒棋风接近,都是行棋凶悍,落子如飞,两人从中央势力就开始对攻,互不相让。边上的观棋之人也是看的刺激却插不上嘴。
很快一局棋就结束了,最后顾维军以两目之差惜败,许纯儒教授是满足不已,如饮甘霖,“小同志,咱们再来一局?”
“好!”顾维军仿佛还在研究棋谱,头也没抬。
两人重整旗鼓后,又在棋盘上好一顿厮杀......又接连两局,顾维军均以两目或三目遗憾落败,每次算子后,许教授都还会指点顾维军哪里下的不好,可以改进......可谓是相谈甚欢!
天色不早,余昌民也跟黑金刚对弈了一局,互报身份,得知对方是附小的体育老师,关培超,怪不得这么黑壮!心满意足的准备喊顾维军回寝室,“顾维军!走了!”
“顾维军?”正在数子的许教授猛然抬头,“就你叫顾维军?”
顾维军做茫然状,懵懂的点头,“没错!”
许教授怒极而笑,将旗子撒在棋盘上后坐直身体,“就是你小子到处宣扬工物系的许纯儒喜欢下围棋,然后导致周日好多人都跑到我家里来找我下棋啊?”
顾维军双手一摊做无辜状,“许教授,我说您喜欢下围棋,这没错吧?”
许教授点头。
顾维军又说:“许教授,我还说您喜欢指点后辈也没说错吧?”
许教授点点头。
顾维军再说:“许教授,我可从来没登过门吧?”
许教授点点点头。
顾维军用无奈的语气撇清自己,“那同学们主动上门求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是同学们爱戴您啊!”
许教授愕然,又瞄了眼棋盘,语带不屑,“你刚刚跟我下棋是不是藏拙了?每次都输这么几目?”
顾维军愕然,手指身侧的余昌民,“我都已经觉得我很厉害了啊?你问昌民,围棋我还是大学之后跟昌民学的!”余昌民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得!”顾维军也扔掉手里的棋子,同样的语气不屑,“不就跟您凑巧下了盘棋么?搞的好像我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