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没发现的他的异样,确定他胳膊里面的骨头没有错位,才松开他。
“大哥你快穿好衣服,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红着脸跑去厨房给他热灵泉水。
脑海里却是他紧绷的肌肉和完美的身型。
前世作为医美医生,不同身形的男女身体,她见过太多。
却没有见过秦砺这般的,笔直挺拔,刚劲有型。
若是坐在他腰上,看他做俯卧撑一定很带感。
屋里,难以平复下来的秦砺,望着床上的上衣,有些哭笑不得。
管脱不管穿,这不欺负人吗?
他自己穿好衣服,快步跑去了后院,许久后,才回来。
秦秋娘在院子里拔猪头上的毛,见他上个厕所用了那么久,还面色潮红,不免担忧起来,“是不是发热了?请谢老头来瞧瞧吧。”
“不用!”
秦砺歪着脑袋,没敢正面看秦秋娘,落荒而逃的进了屋里,“我没事。”
好在秦秋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砺儿,如今你回来的这事也瞒不住了,等下,你带上两块肉和檀妮儿一起送给他们,省的村里人说闲话。”
秦砺闻言,心头那余存的燥意瞬间褪去,染红的水眸也变的黑沉沉的,“好。”
“大哥,喝水啦,加了糖哦。”
沈檀这次端来一海碗的灵泉水,特意放了红糖。
秦砺又是一脸灿烂的笑,喝完水,心里美的冒泡。
想到刚刚沈檀对沈荷花说的那些话,他面上又严肃起来,“我给你报仇,不叫你脏了手。”
他不怕做坏人,伤了他的小丫头,就莫怪他的拳头硬。
沈檀先是顿了片刻,而后“噗呲”笑开了,“大哥,那些挨打就当我报了他们生我一场的情分,自此不再有交集。”
到底是原主的亲生父母,她要对他们下死手,怕是天道不容。
沈长旺一家子,就留着给那黑恶势力吧。
秦砺听懂她的意思,只能把虐沈长旺一家的想法给销毁了,“好,今后大哥帮你把失去的都补回来。”
“我缺的爹娘之爱,你也能补我?”沈檀接过他递来的空碗,俏皮逗他,“要不我认你做义父吧?”
秦砺怔了怔,而后面红脖子粗的吼,“你们老沈家人都一样的欠揍,快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了。”
“哈哈,”沈檀笑的灿烂,关门前留下一句,“我希望你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
书中说,八九十年代,国内各处都滋生出不少黑势力,给社会带来很多麻烦。
她管不了别人,她只希望身边人都是良善的好人。
秦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换一身打了多处补疤的旧衣服出来。
他在腌肉缸里,提出整个猪脖子和一条猪腿。
把两块肉系在一起,搭在右肩上,带着沈檀往秦家去。
沈檀并不想去,特别是那两块肉,随着秦砺的走动,在他胸前和后背甩来甩去,她感觉丢死人了。
她要接过去提,他又不让。
如今上冻,地里的雪没有化开,全小队的人都猫在小破屋里烤火唠嗑。
听到他送肉去秦家,全体出动跟在他后头。
“秦砺不是不和他爹娘走动吗?怎么送那么多肉去?”
“他今年杀了那么大一头肥猪,又娶了媳妇,不送两块肉给他爹娘,老天爷也不饶他!”
“有什么饶不饶的,他又不是……”
“别胡说!”
众人的议论声很小,沈檀还是听到了,她还真好奇秦砺和他爹娘发生了什么矛盾,会弄的不相往来?
秦家住在村头,原本住的十分破败,是秦秋娘给他们一大笔钱,才修建了现在类似二进院的砖瓦房。
两人停在大门口,秦砺大力的拍了拍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
“是我,秦砺。”
屋里人闻言顿了几息,才打开门。
一张枯瘦如柴的老人脸,望着秦砺,眸光复杂,随后是讪笑,“哎呀,秦砺来了,快进来,进屋里坐。”
秦砺面色淡淡,牵着沈檀进了屋里。
沈檀看着那老人,挤出一丝艰难的假笑,“秦大伯好。”
老人是秦砺的爹秦有田,可她无法跟着秦砺喊。
貌似秦砺也没有喊爹。
秦有田诧异一下,望着她笑笑,“好好,你也好。”
他引着俩人到了院中,指着椅子,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你们坐,我去烧水。”
“不用了,”秦砺把肉放在院中桌子上,“今个杀猪了,这肉给你们吃。”
“使不得,使不得,你拿回去,我们不要。”
秦有田两只手都在摆,是真的不要的意思。
这看的沈檀一头雾水,秦砺又不是自幼离家,他是十五岁之后才过继给了秦秋娘,没道理跟自己亲爹这么生疏?
还有他爹和他娘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未免也太怪异了。
秦砺目色忽的凉了几分,语气也变的冷硬,“给你了,你就拿着,二哥三哥他们了?”
秦有田没再拒绝,说起二儿子和三儿子,“那馋嘴的兔猫把麦苗祸祸不少,